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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正日核心幕僚姜锡柱去世 李肇星曾教其英语

来源:亚太日报 作者:郭一娜 陆睿 2016-05-22 14:35:10 字号:A- A+

    【亚太日报驻平壤记者郭一娜 陆睿】朝中社21日发布讣告,朝鲜劳动党中央委员、朝鲜最高人民会议代议员姜锡柱于20日下午因急性呼吸功能不全、食道癌死亡,享年76岁。

    讣告说,姜锡柱同志是金日成同志和金正日同志的忠实革命战士,是金正恩同志信任的革命同志,是为了实现主体革命事业最终胜利奋斗终生的朝鲜党和人民的伟大儿子。失去姜锡柱同志是朝鲜党和人民的巨大损失。姜锡柱同志虽然逝世,但他为实现社会主义强国建设、党和国家对外政策所付出的努力和功绩必将长存。

    姜锡柱于1939年8月29日出生在一个贫苦的劳动者家庭,毕业于金日成综合大学,历任朝鲜外务省第一副相、朝鲜内阁副总理、劳动党中央委员会书记兼国际部长等重要职位。

    韩国联合通讯社曾称,姜锡柱深得金正日信任,是其核心参谋之一。

    新闻加点料:

    姜锡柱曾留学中国,与李肇星系北大校友,李肇星在其所著的《说不尽的外交》一束中有过大段记述:

    1963年,我在北京大学读三年级。有一天系领导找我谈话,说有不少朝鲜同志在北大留学,其中有一位初学英语的,希望我发扬国际主义精神帮助他。

    这位朝鲜同学叫姜锡柱,比我大一两岁,后来担任朝鲜第一副外相、内阁副总理。我们俩一见面,就感觉性情相投。一问才知道,姜锡柱同学是烈士子弟,他父亲是一位深得朝鲜伟大领袖金日成器重的师级干部,在朝鲜战争初期牺牲了。姜锡柱小的时候还曾在辽宁丹东生活过,这次又被送到北大留学。

    就这样,我承担了帮助姜锡柱学习英语的任务。朝鲜留学生住在北大26斋,两个人一间屋子。中国男生是七人一间。自那以后我自己带着被子,和姜锡柱一起住。我们吃饭、上课是分开的,晚上我辅导他一个小时,用英语给他讲发音、语法。姜锡柱很努力,除了关心政治外,一心只学习英语。因为性情相投,我们成了好朋友。学校组织什么活动,我总是拉着他一起参加。这种关系一直保持到我毕业。他对我的辅导表示感谢,我开玩笑说:如果你的英语发音有山东味儿,那全是我的责任。

    那个年代纪律严格,他留学回国之后我们就不再联系。但我们都曾表示,毕业后要为加深中朝传统友谊努力工作。无巧不成书,若干年后,我们都成了各自国家的高级外交官,在为推进中朝友好出力。我们的同学关系从一个侧面体现了两国领导人和革命先烈缔造和培育的中朝友谊。

    1950年朝鲜战争爆发后,中国人民志愿军高举"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旗帜,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与朝鲜军民并肩浴血奋战,赢得胜利。先后有240多万优秀中华儿女前往朝鲜,成千上万的官兵长眠在朝鲜的国土,包括毛泽东主席的儿子毛岸英。

    我曾不无得意地告诉姜锡柱,我本人也对抗美援朝做过微薄的贡献。朝鲜战争给刚刚成立的新中国带来了经济上的困难,党和政府号召全国人民行动起来,支援中国人民志愿军。当时著名的人民艺术家、豫剧大师常香玉一个人就捐钱购买了一架飞机。那时我还小,能力有限,就利用星期天割草,卖给养驴的人,得到5分钱,星期一上学的时候交给老师,转送最可爱的人——中国人民志愿军。那时,我的小学老师张敦兰还教了我们一首歌——《全世界人民团结紧》:天空出彩霞呀,地上开红花呀,中朝人民力量大,帝国主义害了怕呀……姜锡柱听后很感动。

    1983年,我到莱索托工作。有一次我碰到朝鲜驻莱使馆的临时代办,请他向已经是朝鲜副外相的姜锡柱转达我的问候。朝鲜代办简直不敢相信,一个只是一等秘书的中国外交官怎么可能是他们副外相的同学呢?1993年我到纽约担任中国常驻联合国代表,又托朝鲜常驻联合国代表问候这位老同学,还是没有回音。

    后来,我陪同党和国家领导人访问朝鲜,见过朝鲜伟大领袖金日成,却没有机会与姜锡柱见面。2001年11月,我率外交部代表团访朝,终于见到姜锡柱。几十年后两位室友学友第一次见面,都很高兴,并分别代表各自政府签署了《中朝边境口岸及其管理制度协定》。

    我没有去过板门店、三八线,朝鲜同志就作了特殊安排,派三辆专车送我们去。在从板门店回平壤的路上,朝方陪同人员让我们休息一下,说要代表姜锡柱副外相请我喝咖啡。我感谢老同学的好意,我知道朝鲜还不太富裕。下车后一看,我发现只有一杯咖啡,代表团的其他成员都没有。我明白这是老同学对我一个人的特殊关照。我不爱喝咖啡,也不好意思搞"特殊化",就让代表团的年轻翻译替我喝了咖啡,心里领下老同学的盛情。

    我担任外交部长后,认真贯彻中央对朝方针政策,不断巩固和发展中朝传统友谊。2004年3月24日,我作为外长正式访问朝鲜。朝鲜同志告诉我,领导(指姜锡柱)有交代,专门安排代表团住国宾馆。他还特意关照部下,给我安排住得好一些,特别是把床头灯弄得亮一点儿,因为他知道我睡前爱看书。他还特别指示,把电灯的开关弄成拉线式的。他说我在北大上学时爱用脚指头拉线关灯。是否真是那样,我自己倒不记得了。

    在平壤的时候,朝方还作了特殊安排,让我参观当地商店。这是我第一次逛朝鲜商店。商店很整洁,商品不算丰富,但并不像西方媒体报道的那样商品奇缺。

    姜锡柱见到我时,显得非常高兴,拥抱着我,提前打招呼,说有一个好消息,半个小时后就知道。

    果然,30多分钟后,朝方礼宾司官员通知,"伟大领袖、伟大指导者"金正日同志要见我。

    见到金正日,我转达了中国党和国家领导人对他和朝鲜劳动党、朝鲜人民的亲切问候。

    金正日说:"我很少中断对军队的视察。你是第一次以外长身份来访,我特地从外地赶回来,主要是因为重视中朝两党、两国人民的友谊。见完你后,我还要马上走,去视察朝鲜人民军。"

    我们谈了一个多小时,气氛亲切。

    金正日最后说:"希望中国同志多理解朝鲜,多相互帮助。我还有很多心里话没有说完。不过没有关系,我知道你是姜锡柱的老同学,请他代表我请你吃饭。"

    会见中,我注意到,姜锡柱与金正日的关系非同一般,多次与他耳语。

    金正日走了之后,姜锡柱就和我谈了起来。我问他现在英语怎么样了。他说:"太忙了,快忘光了,只记得一些英文单词,比如apple(苹果)等,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了。"我开玩笑说:"这都是我的过错,当时对你帮助不够。"他说:"你夫人我认识,当年她经常到咱们宿舍玩。她是好同志,漂亮的同志。遗憾的是,我夫人你不认识。"我说:"不管认不认识,她肯定也是好同志。"姜锡柱说:"我已经有了第三代,当了外公。"我说:"我应该永远向你学习,无论思想觉悟还是其他方面,你都比我进步快。我现在还没有第三代。"

    闲话一过,马上转入正题。我们就双边关系进行了深入交流。朝核问题自然是我与朝方深入交换意见的一个议题。姜锡柱说:"中朝关系就是唇亡齿寒的关系。我们是唇,你们是齿……"

    朝鲜同志在核问题上有他们的逻辑,中方有自己的看法,双方应该秉持开诚布公、求同存异的精神处理好。我不能把自己的观点强加于人,只是尽可能详尽地重申我们的原则立场,多多地摆事实,讲道理。我恳切地说:"我们两国是好朋友、好邻居,我们俩是好同学、好室友。"他点头。

    我最后说:"朝鲜加入了《不扩散核武器条约》,现在又退出了。我们希望朝鲜同志重新考虑,回到原来的立场。我们希望朝鲜同志在六方会谈框架内通过对话解决问题,甚至可以通过接触和对话与美国改善关系。请朝鲜同志放心,对于霸权主义,我们一向是坚决反对的。在大是大非问题上,中国政府和人民从来没有含糊过。中国将一如既往地与朝鲜真诚合作,共同处理好朝核问题。"

    晚上,姜锡柱设晚宴欢迎中方代表团。他先讲了一段话:"我代表金总书记敬老同学——中国外长李肇星和其他中国客人一杯,并借此机会向老同学提点意见。40年前,我和李外长在北京大学同屋,不好意思说,有时还挤一个被窝。李外长也是我的英语辅导员。李外长学习很刻苦,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要看书,直到北大规定的熄灯时间的最后一刻。而常常到这最后一刻,老同学也偷懒,不愿意起身到门前拉灯绳关灯,竟把灯绳拴到自己的脚拇指上,用脚关灯。但关灯入睡后,灯绳还经常拴在他的脚上。李外长翻身或伸脚时,灯就时亮时灭,影响了我的睡眠。我的老同学睡得香,学得好;而我学得不如预期好,可能与此有关。大家看,今天我的老同学是外长,我还是副外相。"姜锡柱的话逗得大家哄堂大笑。

    我在致答辞时说:"老同学所言属实,我深表歉意。但老同学夜里打呼噜的水平也很高,一个呼噜可以持续几十秒,且大呼噜中有小呼噜。我之所以能忍受,主要是出于要学习友好邻国呼噜的考虑。"大家又是一阵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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