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室里,迎着灯光,一张黝黑而又布满风霜的脸庞靠近了记者,他是“老高山”班长孙晓刚,他若有沉思:以前下山,最重要的不是买菜而是寄信取信。那时候手机还没有现在这样普及,我们和家人的联系方式基本是书信,大雪封山后,信件全部都在邮局搁着,待来年2月份雪开始融化,战士下山后才能取。几个月的与世隔绝,我们盼信、收信的心情可想而知。那麻袋口一解开,几十双手伸进来──迟到的家书抵万金。少者几封,多者十几封,收信仿佛过年似的……上士李秀峰在山上过冬时就承受了难以忍受的痛苦。开春时,一下收到13封信,他按邮戳日期的先后把信排好,然后一封一封地往下看。第一封是女友火辣辣的热恋之语,当读到最后一封时,他已是泣不成声。后来大家才知道,这13封信连接起来,讲述了一位姑娘从热恋到期盼,到失望,到痛苦,再到分别的过程。
提起大雪封山,司机张名利深有感触:山上用水主要来自坑道里的一个蓄水池,水是从山下一级一级用水泵抽上来的,冬天山上温度低,水管易冻裂,抽水系统无法运转,一池水要用一个冬天,一旦水用完就要走一公里的山路在半山腰处打水。大家常常把洗了菜的水烧热后洗碗,洗了脸的水用来洗脚。那次轮到张名利背水,可距离台站不到200米时,他踩在冰上滑了一个趔趄摔了3米远,塑料水桶重重地磕在尖石上裂出几道口子,水哗哗地直往外流。张名利起身后全然不顾手脚上的伤痛,抱着空桶直流眼泪:“这桶水可以做两顿饭啊......”
大雪无情,官兵有爱。雪封住的是山,封不住的是官兵对事业执着的追求和对家人深深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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