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逸事之四:山东大戏院 那段莫名的邂逅

1930年-1934年梁实秋受聘为国立青岛大学、国立山东大学外文系主任兼图书馆馆长时在此居住。

    4、相恋

    从那以后，几乎每星期瑞诚都会去青岛大学，有时候看剧社排练，有时候托云彩借几本书，还有时候，什么事都没有，就跟云彩闲谈。这一晃就是小半年，不知不觉到了6月。瑞诚的举动并没有引起父母的注意，却没有逃开宛若的眼睛。

    一天，瑞诚正举着一本刚从青大借来的《骂人的

    “姐姐……”瑞诚看蒙不过去，就迟疑着说了起来：“她是青岛大学外文系的学生，就是那天看胡蝶电影捡的那封信的主人。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没有什么的，你可千万别告诉我爹。另外，我不想去上海读书了，听云彩说，青岛大学的文科很强，有好多名教授，她们图书馆的馆长就是梁先生，这本书可真好看，就是梁先生写的，我还见过他几次呢。”说着瑞诚指了指桌上那本《骂人的艺术》，那是青岛大学图书馆馆长梁实秋写于1927年的一本书。

    “上大学可是大事，再说那云彩想来也是个摩登姑娘，人家心里怎么想的？”宛若知道弟弟是个本分孩子，怕他情窦初开不谙世事，又怕他为了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孩子耽误了前程。瑞诚一下子没了话。这一晚，一直到12点都没有睡意，他反复掂量着姐姐的话。

    5、表白

    “云彩，明天就是端午节了，这些粽子和粘占你尝尝。”瑞诚家每年端午都要在头天晚上煮一大锅粽子，这天吃过晚饭，瑞诚就向妈妈讨了两个粽子和几块粘占，来找云彩。“真的。”云彩的两眼睁得像铃铛：“谢谢你，我都好几年没吃过粘占了。”在云彩的老家诸城，也有端午吃粘占的习俗，这种用新麦做成的点心，是孩子们的最爱。

    瑞诚咧着嘴笑了：“只要你喜欢，我每个端午节可以做给你吃。”“每个端午？别吹牛了，你爹不是想送你去上海读书吗？到了大上海，你早把我这个柴禾妞忘了。”云彩嬉笑着说。

    “怎么可能？”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瑞诚一下拉住了云彩的手说：“不会的，我哪儿也不去，天天都跟你在一起。”云彩被瑞诚大胆的举动吓了一跳，不过好像一切又都在她预料中，“别闹，别闹。”黄昏的太阳金灿灿地洒在云彩和瑞诚身上，他感觉自己浑身轻飘飘地，像要飞起来，他靠近云彩，在她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下。“唉呀，羞死了。”云彩尽管是个开朗的姑娘，这时也不好意思了，她一下挣脱了瑞诚，一只粽子落到草坪上。瑞诚也被自己鲁莽的举动吓了一跳，他的脸像烧红的铁块一样烫，捡起草坪上的棕子吹了吹，瑞诚重新递给云彩。看到云彩笑中带着几分嗔怒的表情，心里便觉得有块石头落了地。

    “我喜欢跟你在一起，你能接受我吗？”“我不是都接受你……的粽子了吗？”云彩顽皮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