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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记忆中的味道” 你抽的烟,让我找遍镇上的店

2019-01-25 09:15 来源:台东八路走九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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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据说,人类对味觉的记忆可以长达40年以上。比起许多视觉与听觉记忆,也许味觉的记忆更加的长久一些。这种味觉的记忆在很多的文学作品中都有所涉及。《追忆似水年华》中有一个章节,专门讲述了书中人物因为尝到了往日自己吃过的贝壳蛋糕的味道而恢复了过往的记忆,并由这款小甜点触动了味蕾,从而展开了后面内容的鸿篇巨制。因此心理学与医学研究人员结合这本书作者的名字,将这种现象戏称为“普鲁斯特效果”。

二、

而“记忆的味道”、“考究的食材”等等这些新词儿,都是伴着这几年《舌尖上的中国》系列他们那一伙,而被慢慢传播开来的。“记忆的味道”说白了,就是从前的“老味道”。而那种所谓的“老味道”,根本不是用精美的文字和华丽的辞藻能够驾驭的了的。而是当大家在描述口中“老味道”的时候,恰巧又遇到了有着共同感受、体验与记忆的人,相互碰撞出了一拍即合的火花,传递出了彼此表情中的心领神会,套用某款方便面的广告语——“就是这个味儿”。

三、

由此,带来的快感,简直就是排在“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之后,堪称“第五大高潮”。

四、

记忆中的味道,应该都有固定的时间轴。这就好像对冰镇可乐最深的记忆,应该是在少年时,初夏的那一堂体育课后。那一天,整个教室里弥漫着阳光、泥土以及荷尔蒙的气息。男生和女生身上的汗水搅拌着10分钟不荤不素的课间休息时间,双鬓有些泛白的化学老师已经从办公室里出发,他的手中尽管拿着滚烫的教鞭,但却已经瞬间被你手中攥着的冰镇可乐凝固住了。同样,被凝固住的还有时间,17岁的那年夏天,被永久的封存在了那瓶200毫升的可乐玻璃瓶里,放在了那个和你穿着同款T恤的姑娘,面前。

五、

再次感受“记忆中的味道”,同样还应该有时间点。去老城区的老铺子、老馆子,还就得是这个季节。严寒中,推开门,掀开帘,里头尽是氤氲之气。前面戴眼镜的那位老同志,先摘了下来,擦了擦镜片,再戴上,规则或者不规则之中,跟上了前面的排队。

六、

身边的食客们,天天都从她面前迎来送往,十多年如一日。但是却很难从脸上看出她太多神态和动作的改变。一样的如数家珍,一样的信手拈来,一样的干净利索,一样的谈笑风生。而她又像是一个无情的“审判者”,将面前刚出炉的包子,伴着食客们稍显焦躁和渴望的眼神,一个个的装进盘中,塞进袋里……手指间的时间就那么延伸着、翻滚着、前进着、热情腾腾着……转眼就是二十多年。

七、

一碟醋、两瓣蒜、三两稀饭、四个包子,大姐看我是半熟脸儿,还得补上一句“看你五大三粗的,这个饭量不一定够”!

八、

前面一桌是几个穿银行工装大姐的嬉笑怒骂,身边一桌是一伙学生们的故作老成。一个当妈的拖着孩子吃完了,刚起身,得了个空,好不容易坐下,剥好了蒜放在醋碟里,刚咬了一口包子,一嘴油还没品出滋味儿,接着又被身后周边派出所的公安民警肘到了后背,一个哆嗦,大肉馅儿“吧唧”掉到醋碟里,溅了一身。“餐巾纸在筷子笼旁边”。大姐没抬头,一边干活一边对我说。

九、

英文里的形容词“delicious”传递出的意境,永远也无法和中文里的“鲜”相提并论。但是一个“鲜”却也已经是中文里的极致。所以,我还是觉得,味道这种东西,是最难用语言和文字来形容的。但真实的情况是,和味道相比,“老味道”更多了一种对过往情景的追忆,这种追忆甚至和味道无关,却和时间有关。

为了这口包子馅儿,真的是穿越了城里所有的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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