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良的镇店之宝（记者 李宗华 摄）

37岁时,司马良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他要丢掉自己的“铁饭碗”,靠自己的手艺去养家。

之前他开车搞运输,现在他拿起刻刀在葫芦上砑花,把它变成有价值的工艺品。这些年来,司马良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创作中。

靠着这门手艺,如今46岁的他每月收入轻松过万元,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追求做工一个月只能做出四五件

昨日,在他的工作室里,司马良向三秦都市报记者演示了这种始于明清时期的传统工艺。

砑花葫芦,简单来说,就是在葫芦上砑出画来。原理与雕刻相似,将花纹周围的部分剔除,使花纹凸显出来。不同的是,雕刻需要挖下去一部分,砑花是用硬物压得凹下去,使葫芦表面出现凹凸不平的立体感,形成花卉、山水、风景等浮雕效果。

“砑葫芦的第一步,是先用铅笔在葫芦上打底稿,把你要砑的图案画在上面。”嘴里说着,司马良的笔下瞬间已经出现一朵惟妙惟肖的牡丹花。

端详片刻,他放下铅笔,又拿起一把10多厘米长的玛瑙刻刀。“这第二步,就是用这把刻刀,在图案边缘处向两边轻轻挤压,使线条凸起。”司马良告诉记者,这一步完了是修饰,用来加强图案的层次感。完成一个不太复杂的作品,流程上一般需要一周时间,但多个作品可以同时来做。

“以前我一个月大概能做30件,现在忙的事情越来越多,追求的工艺也更繁复、更精细,一个月也就只能做四五件。”司马良告诉记者,在葫芦上砑花,仅有精湛的技艺是不行的,还必须学习中国古典文化。因为葫芦砑花的题材非常广泛,唐诗宋词、花鸟鱼虫、故事典籍等等,无不涉及。“有了丰富的知识积淀,砑花的时候才能更深厚,更有神韵。”

做工细致的砑花葫芦能卖上万元

司马良向记者展示了一件他新近才完成的作品,作品以《华阴老腔》为主题,砑花砑在葫芦皮制成的茶叶筒上。图案里6个人物动作、神态各异,栩栩如生。

“这个作品做起来倒不是很难,但搜集资料,还原他们每个人在老腔里负责的部分,揣摩他们该有的神态就比较费功夫,光筹备工作我就做了两个月。”司马良告诉记者,像这样做工细致的砑花葫芦,卖价就会比较昂贵。“基本上都上万了,那种小鸡蛋葫芦,砑上花一个1500元左右。”

手艺成吃饭行当,司马良向记者讲述了他与葫芦砑花结缘的始末。2006年时,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看到了著名收藏家王世襄一本关于葫芦制作工艺的书,对里面的葫芦砑花产生了浓厚兴趣,于是便开始自学。因为以前我学过美术,有绘画的功底,上手就比较快。最初只是当个爱好,两年后当时的单位不景气,我就干脆离职专门干这个了。”

现如今,司马良拿到了陕西民间工艺“山花奖”,还经常走进校园去给学生们讲课。（首席记者 张晴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