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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的青岛:藕遇初冬 探访挖藕人艰辛工作

来源:青岛早报 作者: 2014-11-24 06:32:07 字号:A- A+

    开篇语

    说到冬季,寒风、冷雨,这样的词汇让人不由身体一缩,生出一股凉意。然而大自然确实神奇,偏偏在这样的日子里,预留出许多鲜味十足的食材在这个季节上市。海蛎子、扇贝、海带、藕……是不是听听这些名字,唇齿间就有鲜味流淌。记者近日走访这些食材收获地,目睹种植者在寒冬里收获的辛苦,也让这些食材的鲜味,更加来之不易。

    藕,又称莲藕,口感微甜而脆,可生食也可做菜,它的根叶,花须果实,无不为宝,皆可滋补入药。人们了解藕,更多的是,用它做菜,其以藕为食材的菜品也有不下10余种。如用拌好的肉馅嵌入切开藕片中,裹上面糊入油锅轻炸,耦合外表金黄,入口外酥里脆,满口鲜香;藕切薄片焯水与木耳相拌,加入香醋和食盐拌匀,那种鲜味让人回味无穷等菜式。尝到了藕的鲜美,然而,莲藕从淤泥中挖出来却是一件十分辛苦的工作。昨天,记者来到胶州胶东街道莲藕种植基地,目睹了挖藕工们一天的劳作。

    体验

  冬季藕品质最好

  眼下正是莲藕开始收获的季节。昨天清晨6时许,在胶州胶东街道前店口村莲藕养殖场内,连成片的藕塘里,今年48岁的滨州人张合安,作为一名有着30多年经验的职业挖藕人,他穿着七八斤重的“水鬼衣”正弯着腰,穿梭在干枯荷叶间,双手摸索于淤泥中,忙着在挖莲藕。站在齐腰深的藕塘里,老张手脚并用,几乎整个身体都是趴在水面上,手脚则在莲梗下淤泥里找寻着莲藕,有时下巴都要浸在水里。借助高压水枪这个工具,不一会,一根根沾满淤泥的莲藕便被挖掘了出来,在水中,轻微晃荡几下,白白嫩嫩的莲藕也最终露出了它本来的面目。当天天气阴冷,记者站在藕塘岸边不到半个小时,就感觉有些寒冷。而此时,老张在下入水中不到半个小时时间里,他的脸上开始冒出了汗水。“之所以选择这个季节挖藕,是因为这时候藕中的铁含量最为均匀,而且口感和品质是最好的时候。“老张说,挖藕还要讲究技巧。一般情况下,藕在地下半米,挖藕时用脚慢慢地试探藕的位置和深度,之后顺着藕的走向慢慢挖。”说起挖藕,在塘里忙碌着的老张滔滔不绝。

  挖出的莲藕丝毫不能断

  在塘边和老张聊天中,不时有些断裂的莲藕被他抛向岸边。“挖藕讲究不能段,要是铲断、破皮会容易灌进泥,不但影响了卖相,其次吃起来也带有一股泥腥味,那样就成了次藕,卖不到好价钱,人家雇主肯定也不会愿意!”老张说,早在20多年前,那时还没有高压水枪和莲藕收获机这些辅助工具,挖藕则需要全凭人工。通常之下,每到莲藕收获季节,首先要将藕塘内的水抽干净,然后用铁锨和藕铲把淤泥挖出,再顺着荷杆铲下去,将一块块淤泥堆在旁边后,才能找下面的藕。因莲藕没有固定长势和方向,这时,首先要靠双脚探测出莲藕根茎走向,两脚再左右配合挤压,待藕上部淤泥大部分去掉后,用双手伸进泥里把藕拉出来。牵拉过程中,手劲不能用力太大,否则藕会断掉,而力度小了藕又拉不出来,只有力道分寸恰好,一个完整的藕才能被完好无损地挖出。

  下水挖藕前都要剪指甲

  “挖藕是体力活,必须长时间弯腰,很累。俺还总结了一套挖藕顺口溜,‘泥中手轻,虎口夹紧。挥手带泥,顺藕慢拉’,基本上按俺这个方法来,就会省劲不少。”老张说,挖藕最怕的就是地里的玻璃碴和石子,尽管他们也都十分小心,但也难免手被划破或受伤。所以,挖藕时,手入泥要轻。“老张,快上来吃饭歇歇吧!”“好,马上就好!”昨天中午12时许,听到雇主的喊声,老张这才结束了一上午的工作,从藕塘中走上岸来。脱去了厚重的“水鬼衣”,在老张洗手之际,他的双手指尖都长了一层厚厚的老茧,指甲里也是黑的。

  “这都是挖藕挖的,现在用上水枪还好些了,要赶在以前,还要黑呢,不过最‘费’的还是指甲!”老张说,以前单纯靠人工挖藕时,除了靠脚踩藕,再就是手用力最多,在干活中最为痛苦的是,要是不小心将手指戳进藕里,那很容易会别断指甲,那种钻心疼痛的滋味非常难受。为此,虽然现在都用上高压水枪,直接利用水压,把埋在淤泥里的藕“冲”出来,“解放”了手指。但现在再下水挖藕时,他都有看看指甲的习惯,只要指甲稍长一点,他都会把它剪掉。

  为保暖下水前喝杯白酒

  在靠近一个藕塘边上,有两间用砖头搭建起来的简易住所,这里不但是老张的宿舍,也是老张和其他工友吃饭的“餐厅”。“饿了,走,进屋吃饭去,看看中午有啥好吃的!”从屋外水龙头旁边洗完手,老张拉着记者走进了 “餐厅”。此时,煮花生米、盐水鹌鹑蛋、一碟腌晒的萝卜条、猪肉炖莲藕、小鸡炖蘑菇等菜品已经上桌,桌子旁边还放着一大桶简装高度白酒,当天中午老张的伙食很丰盛。“这白酒劲大,够味!”老张起身捞起旁边一大桶简装高度白酒,就直接倒满了一茶杯,吃了几口花生米,他张口就喝下去了一大半。紧接着,他拿起一个馒头就狼吞虎咽起来。“说实在的,这个雇主对我们还真不错,虽然住的环境差些,但吃的还行。做人要实诚,人家这么对咱们,咱们也得对得起人家,得抓紧吃,然后好干活!”下午1时许,天气比上午要冷了许多,老张在换穿上棉衣、棉裤和“水鬼衣”后,下水之前,为了能在水下保暖,他喝了几杯开水又喝了一茶杯白酒,他这才重新走进藕塘忙活起来。在藕塘里,或许是衣服加厚的原因,老张在塘里挖藕的行动要比上午吃力了许多。

  一天下来累得直不起腰

  下午,藕塘边起风了,在老张一上午的劳作中,藕塘和岸边上已经被清洗出了很多莲藕,站在岸边风中也有了一丝飘来的藕香味。为了近距离拍摄老张劳作,记者也穿上一套“水鬼衣”下入藕塘中。站在藕塘,记者才知道,塘里淤泥足有30多厘米深,在里面水和淤泥作用下,行走其中非常困难。不到10分钟时间,汗水从记者脸上就淌了下来。拍摄老张的空当,记者也尝试着在水中挖起莲藕来,按照老张的教授办法,首先慢慢用双脚找到了一根呈南北走向的莲藕,双脚缓慢挤压掉顶部淤泥,然后双手插入莲藕两端,再掰断泥中莲藕与枝干的连接处,这时就轻松把莲藕拿了出来,可能是记者要领没掌握好,这根长达半米的莲藕不幸从中间断裂。

  记者挖藕手艺太差,最终被老张“请”上了岸。昨天下午5时许,随着天空逐渐变暗,老张结束了一天挖藕活计,经过整理称重,老张一天挖了上千斤莲藕。回到岸上,老张弯着腰不断地用双手拍打着双腿和腰部,“年龄大了,这一天下来,双腿和腰都很痛,累得根本就直不起腰了,吃完晚饭,得抓紧休息,要不然明天的活根本干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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