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裕欣
1981年出生的高裕欣在青岛与舞蹈结缘,要追溯到她12岁那年——当时她入选了歌舞剧院学员班,尚且懵懂的她站在了练舞室门前,并没有想到她此后二十多年的时光要在这里度过。从2000年的舞蹈诗《大海梦幻》,到后来的舞剧《红高粱》《法显》,她参与了每一部青岛标志性舞剧的筹备、创排工作,也因为这些不凡的经历,23日她入选了国家艺术基金年度艺术人才培养资助项目舞蹈评论与制作人才培养班,也成为青岛今年唯一入选该培训班的舞蹈从业者。
现在是青岛市歌舞剧院舞蹈团副团长的高裕欣告诉记者,她只不过是一个最为普通的舞者,和所有为《红高粱》《法显》等青岛史诗舞剧付出汗水的年轻人一样,舞台上的光影,记录着“与青春有关的一切”。
被舞蹈宠爱着的青春
就在23日下午,市歌舞剧院排练教室里,几十个年轻舞者完成了一段讲述“青春不需后悔”的现代舞。
舞蹈最后段落的背景音乐,是民谣歌手夏小虎的《逝年》——“时光如流水,我们也已长大……”粗糙的歌词和简单的旋律下,所有的舞者近乎虔诚地完成一个个有力的定格动作。一曲还未结束,一直凝神观看的高裕欣已经是泪水盈盈。
青春,在高裕欣的字典里,是舞蹈的代名词。
2014年11月,获得第十四届文华奖“文华大奖”的青岛原创舞剧《红高粱》,应邀作为第六届戏剧奥林匹克的展演剧目,在保利剧院连续演出两场。
但在《红高粱》剧组,高裕欣的角色是导演助理,“当时我已淡出舞台,开始转型做编导。”而在保利剧院的演出,也让高裕欣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2001年,作为市歌舞剧院原创舞蹈诗《大海梦幻》的主要演员,当时还不到二十岁的高裕欣第一次进入保利剧院,她用“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来形容当初的惊喜,“记得全剧我要上9个舞段,还有两场的领舞表演。全场要不停地奔跑,我当时最大的担心不是在舞台上有不完美的表演,而是担心会在抢装的时候迷路。”
当时的她惊异于“演出完可以直接卸妆洗干净”“淋浴房里都有音响设备,可以听到导演在用话筒给各化妆间的演员一并讲述演出中的问题”。
一个舞者的黄金时期不过十年,而高裕欣从十三岁登台演出到三十多岁告别舞台,已经是极限,“我当时满身是旧伤,知道是年轻时太能‘折腾’了。”没有站在《红高粱》的舞台上,高裕欣虽然有点遗憾,但更多的是收获,“《红高粱》的主创全是业界大咖,因为自己的职务关系,我从他们身上学到了很多。”
即便不在舞台上,也不想与舞台告别
半个月后,高裕欣将前往北京参加由国家艺术基金立项资助、北京舞蹈学院主办的“舞蹈高级评论与制作人才培养”项目。这个项目仅从全国选取了30个人,入选名单中有7个博士,其他大都是硕士,起点较低的高裕欣是靠着“大项目的运营经验”从众多竞争者中脱颖而出的,其中最为重头的资历就是参与过享誉全国的青岛原创舞剧《红高粱》《法显》以及《马向阳下乡记》的运营工作。
在参与一系列青岛文艺精品创作的过程中,高裕欣也从一个青涩慌张的舞蹈演员,成长为一个具有一定专业素养的编导、一个熟悉剧目全方面运营的幕后工作者,“从舞蹈诗到舞剧,再到歌剧,这背后付出了几代人从未停止的努力,我能够亲历其中,本身就是一种幸运。”
但在这些充满荣光的经历中,高裕欣记得最清楚的却是一些小细节:“记得在后台,年轻的舞蹈演员们帮着抬‘电脑灯’装台,保利剧院的后台没有电梯,100多斤重的9盏道具灯要两个人一步一步顺着窄窄的楼梯往上抬。危险不说,抬一盏下来,衣服都已经湿透了。但舞蹈队的小伙子们还是做得非常起劲,每次想起来我都会非常感动。”
谈到这次到北京进修的期望,高裕欣说,希望能够站到另一个角度去看待她所钟爱的艺术。因为即便不能亲自站在舞台上,她也不想与舞台告别。高裕欣说:“借助这次宝贵的学习机会,我要开拓剧目经营思维,回报市歌舞剧院多年来的培养。”
(青岛日报/青岛观/青报网记者 梁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