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月17日,长治文化创意传媒产业园项目签约仪式在人民大会堂隆重举行。左二为宋利,左四为张保。资料图片
宋利 资料图
近日,《人民代表报》原副总编辑宋利不服一审判决,已向山西省高院提起上诉。3月2日,山西晋城市中院以贪污罪,共计贪污6359 .65万元,判处宋利死刑,缓期二年执行。
宋利事发牵出长治市原市长张保。一审法院审理查明,2010年到2012年,宋利在张保的帮助下,以承办“攀岩节”和建设长治文化创意传媒产业园区为名,从省属国有控股企业三元煤业有限总公司套取资金9731.39万元;宋名下拥有北京、厦门、香港、新加坡房产多套,合计4396 .26万元。
3月4日,山西省阳泉市中级人民法院公开宣判,长治市原市委副书记、市长张保因滥用职权罪、受贿罪一审获刑13年。
市长“护驾”,攀岩节贪占550万
出生于1976年1月的宋利是山西太原人,父亲退休前是山西某报业集团的一中层后勤干部。
宋利事发前的身份是《人民代表报》副总编、人民代表网总裁、黎源之声网络传媒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黎源之声”)董事长。
法院审理查明,2008年初,宋利认识了时任长治市市长的张保,后二人很快发展为情人关系(张保在一审中对此予以否认)。
2010年年初,宋利向张保提出想承办长治太行山大峡谷国际攀岩节暨系列文化商旅活动(以下简称“攀岩节”),张保表示同意。时任长治市副市长李国隆在证词中称:“2010年4月在太原,张保将宋利介绍给我,让宋承办攀岩节活动意向,回长治后就这样敲定了。”
2010年5月19日,攀岩节筹委会(甲方)主任李国隆代表筹委会与人民代表网(乙方)总裁宋利签订合同。该合同约定,2010年攀岩节由人民代表网承办。合同第二条第32项规定:“甲方授权乙方负责全额收取赞助商的赞助费用,该费用打入筹委会账户,乙方有权取用攀岩节的各项费用。”
2010年9月攀岩节举办前,人民代表网承办了招商晚会,张保等领导出席并讲话,他强调攀岩节是一项重要活动,要求企业各界大力支持,企业也纷纷赞助。在收取赞助费过程中,市县两级政府都不同程度地参与了收赞助款的工作。向该市31家企业收取赞助共计2918万元,赞助费用由长治市政府收取后打入该市财政局专项账户。2010年攀岩节从该账户支出1721万元,剩余1196.61万元。
山西《新晋商》杂志发行部主任阎廷御告诉记者:“那年攀岩节,承办方给每位嘉宾发了一套运动服和一双运动鞋,还有老外参加,场面很大。”
法院审理查明,为了实现更大收益,2011年,宋利起草了由乙方(人民代表网)承办2011年长治攀岩节的协议。协议中规定:“甲方(长治市人民政府)授权乙方开设招商指定账户,不由乙方具体承办活动的开支由甲方或具体承办单位负责。甲方不收取和分享活动盈利,也不承担亏损。本次活动招商所得各项收入和支出由乙方全部负责,赛事结束后由甲方负责审计。在本协议签订15日内甲方将2010年攀岩节剩余资金转入本次活动招商专用账户,作为本次活动经费。
而该协议签订之前,宋利向张保提出1196.61万元归她所有。张保于是安排长治市政府秘书长于川尽快落实与宋利签订协议之事,并要求将1196.61万元的剩余款项转给宋利。时任该攀岩节筹委会主任的长治市常务副市长董岩认为双方责、权、利不平等,与另一副市长李国隆一起,始终拒绝与宋签订协议。
最后,张保违规代表该市政府和宋利签了承办协议。黎源之声的流水显示:2011年4月份,1196.61万元剩余资金分两笔转入由宋利为法人的黎源之声(由人民代表网改制)账户(这其中有1000万转入黎源之声在长治市的另一账户,缴纳了下文的长治文化园区土地出让金),致使公款脱离政府监管。张保违反规定处理公务,宋利使用大量虚假票据虚列攀岩节支出该款项中的550 .44万元据为己有,给国家造成550 .44万元的经济损失。
强转股权,套取9700余万
长治文化创意传媒产业园区(以下简称“长治文化园区”)由三元煤业和黎源之声共同成立的黎源传媒投资管理有限责任公司(以下简称“黎源传媒”)负责建设,位于长治市郊区马厂镇韩村,紧邻漳泽水库。该园区还被列入山西省“十二五规划项目”,当时设想是能涵盖文化产品交易、影视拍摄、文化会展、教育培训、生态休闲等多个领域。
法院审理查明,2010年8月,宋利向张保提出要承揽长治文化园区建设工程,张保支持,并多次参加人民代表网组织的论证及考察活动。2011年1月,宋利代表该网与长治市政府签订了《长治文化创意传媒产业园区合作协议书》。协议规定,长治市政府在长治郊区规划可用于文化创意产业的土地作为文化产业园的开发用地,该项目由黎源之声规划和筹集资金。
2011年3月,以黎源之声为发起人,宋利利用虚假出资方式注册了黎源之声全资子公司黎源传媒,注册资金5000万元。
宋利通过编造虚假论证会、考察会、项目推荐会等资料;私刻上海新族公告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新族公司”)印章,通过网络购买新族公司假发票6950万元,伪造长治市商业银行业务委托书4500万元,虚列长治文化园区前期运作费用1.46亿元,专门夸大该公司的经营能力,从而赢取三元煤业对该项目的认可。
在长治文化园区建设上,宋利看中长治市郊区马厂镇下韩村与上韩村的184亩土地,而该地早在2009年便被三元煤业有限责任公司(以下简称“三元煤业”)选定为公司培训基地建设用地,并于当年12月12日支付长治市财政局土地出让金2081.12万元。
法院审理查明,2011年7月1日,宋利用长治市政府转账到黎源之声账户的攀岩节经费1000万元,缴纳了该园区的建设用地土地出让金。因为没有后续的开发资金,宋找到张保,希望张能帮助其促成与三元煤业(长治市政府占8.1%的股份)的合作。张保向三元煤业党委书记方志有提出三元煤业和黎源传媒合作的要求。迫于政府压力,方志有同意合作,后经三元煤业党政联席会议决定对黎源传媒控股,参与长治文化园区建设。
据方志有证言:2011年7月中旬的一天,张保打来电话———“黎源传媒是省人大下属单位,长治文化园区在办理手续过程中,才知这块地是你们的,且在2009年交了土地出让金。我当时也没有搞清楚,就让他们搞园区的。鉴于这情况,他们实力也有限,你们是省属企业,也有实力,就和他们合作吧!”对此,方志有说,他满肚子的气,但说不出,只好请示山西省煤炭运销公司(以下简称“山西煤运”)董事长刘建中。刘告诉方:“与地方政府要搞好关系,我们虽然是省属企业,但离不开地方的支持。”
于是,经张保“劝说”后,黎源传媒与三元煤业仅用半个月的时间,便完成70%的股权转让。
法院审理查明,2011年7月18日,黎源传媒向三元煤业签下承诺书,将其70%的股份转让给三元煤业;同日,三元煤业向国土部门递交了黎源传媒控股合作承诺函。7月19日,上韩村184亩土地公开拍卖,黎源传媒竞拍取得土地使用权。
当月,三元煤业在没有完成股份收购的情况下,即为黎源传媒垫付1800万元的国土出让金。8月1日,三元煤业议定出资3500万元收购黎源传媒70%的股份,并于8月2日签订了协议。8月4日,三元煤业把入股黎源传媒一事上报山西煤运。8月5日,三元煤业将3500万元打到黎源之声在太原的工商银行账户,并将法人代表由宋利变更为方志有,宋利继续担任总经理职务。此间会计事务所对黎源传媒进行评估,但走了形式。
法院查明,2011年12月11日,黎源之声与三元煤业商定对黎源传媒增资扩股,由5000万元增加到1.5亿元,新增注册资本1亿元,其中三元煤业出7000万元,黎源之声出3000万元。宋丽再次拆借3000万元以虚假出资的方式通过验资。增资扩股完成后,宋与三元煤业协商,以归还股东在黎源之声前期垫付的资金为由,将1亿元增资进行了分配。黎源之声得到4931万元,三元煤业得到4327万元(为黎源传媒垫付的土地出让金)。
2012年3月,宋利以双方合作出现分歧为由,提出让三元煤业对黎源传媒全部控股。2012年5月,三元煤业党政联席会议决定同意收购黎源之声30%的股份,股权转让价以山西通城资产评估值的30%计算为4300万元,并签订了转让协议。
法院审理查明,2012年6月15日,三元煤业上报山西煤运,同年6月19日,黎源传媒更名为山西三元文化发展有限公司,法人代表由方志有变为阎文晏。9月26日,山西煤运批复为同意。但30%的退股费用三元煤业不愿意出。张保再次出马,他与方志有在某大厦吃了顿饭。当日,4300万元便支付给了黎源之声。至此,黎源之声取得转股权费用款合计12731.39万元(第一次3500万元,第二次4931.39万元,第三次4300万元)。宋利利用大量的虚假票据列组织策划费6950余万元,设计费684万元,造成三元煤业损失7634.09万元。
这样,黎源之声在未出资黎源传媒的情况下,取得转股权、费用款共计12731.39万元,归还3000万元的借款后,取得资金共计9731.39万元。
上述股权交易,离不开张保利用职权多次干预三元煤业,并帮忙催促。
作为被列入省“十二五规划项目”的样板工程,长治文化园区受到当时山西省领导的重视。公开报道显示,2011-2012年间,包括金道铭在内的多名省领导都曾到长治文化园区观摩指导过。
今年4月21日上午,记者来到位于长治市郊区马厂镇上韩村对面的长治文化园,看到里面放着十几辆长治牌照的轿车,最显眼的是一辆喷有“《疯狂编记》微电影制作组”字样的箱式汽车。
面对记者来访,保安说,该园区2011年开工,用途是文化会议。但不让记者进入。
在上韩村小卖铺,一王姓村民告诉记者:“这个厂子刚建时,他们忽悠我们村民,说到时要拍电影,村民可当群众演员;谁料建好后也不让我们进去,不知里面究竟鼓捣什么。”
记者看到,从208国道到上韩村约2公里,都用砖垒了2米多高的围墙。因为好几年不施工,有的村民干脆把围墙拆开口子,又开始种地。据了解,这片地和文化园区土地合计1184亩。
针对三元煤业买股被套,土地大都闲置、甚至抛荒等问题,4月21日下午3时许,记者来到位于长治市长治县的山西煤销长治公司(即三元煤业)采访,在办公楼一层大厅,有三四名保安及登记人员。一自称曹姓的工作人员说领导不在,公司经理已经换人,并婉言拒绝了记者的采访。
从发行员到副总编
今年39岁的宋利,其人生轨迹颇为传奇。
1999年12月1日,山西某报业集团旗下的《×× 晚报》正式创刊,宋利成了该报的发行人员。据熟悉宋利的同事介绍,她主要负责太原市服装城地区的报纸发行。
2002年,《×××× 报》和《×× 晚报》合并(后来又分开),在报社领导杨某的帮助下宋利成了《××晚报》摄影部的一名记者。同事对宋的评价是:“在文字记者里她摄影最好,在摄影记者里她文字最好”。
2006年6月,宋利离开《××晚报》,到山西省人大主办的人民代表报社,依然当摄影记者。该报面向全国公开发行,接触的都是人大代表,代表中多是官员和大老板。
几年历练,宋利被山西省人大副秘书长兼《人民代表报》社长李正伦看好。
从2010年4月到2012年7月期间,宋利担任过人民代表网副主任、主任、总裁,《人民代表报》社长助理、副总编辑,黎源之声董事长兼总经理。在短短几年的时间,她便从一名普通的摄影记者升为副处待遇的副总编。有同事称,宋利与李正伦“关系很特别”。
2011年左右,在社长李正伦的支持下,宋利成立了山西黎源传媒,并出任董事长。
《人民代表报》的记者见省、市领导的机会多,这为宋利提供了方便。
而张保对宋利更看重的也是她的资源圈——— 张保落马后这样反省道:“没有抵挡住宋利的诱惑和轻浮挑逗,被她的女色所俘虏。说了不符合自己身份的话,在一些场合与她的行为不检点、不雅观。在与她的接触中,看到和听到她与一些有身份的人交往,这些人并替她说话,感到她手眼通天,就想沾她的光。所以,对她在办事中出现的一些虚假行为,就轻描淡写地说说,迁就了。把领导正常安排、支持的工作,错误地当成讨好领导的机会,认为支持了宋利就讨好了领导。因此,利用手中的权力给她一路开绿灯。”
微博对骂牵出女“巨贪”
前同事张强(化名)告诉记者,宋利的出事源于微博对骂。对骂选手是著名的腾讯实名注册博主———云南红河州委常委、宣传部部长伍皓。张强说,宋伍二人从对骂开始发展到人肉搜索,互相揭短。宋扬言要开她的电视直播车去红河州,现场直播伍的贪腐行为;伍却要搜索宋的不良资产。
随后,网上有人公布了京N R D 117、京N R D 577等五六辆奔驰、奥迪等小汽车车牌号,请网友查证这些车辆是否为人民代表报社的公车。《人民代表报》记者斛建军回应说,这车是《人民代表报》副总编宋利个人的车,不是单位的。斛建军称,他的回应令宋利非常恼火。斛说:“2012年7月中旬的一天,宋利让其手下在省人大办公楼,拳打脚踹教训了我一顿,宋还打了我几个耳光。下午5时才把我放出来。事后也没给任何说法,社里还开除了我。”同年7月,宋利也离开了报社。
记者通过公安网查实:车牌号为京NRD117、京NRD577梅赛德斯奔驰轿车、京N RD035、京QE7169沃尔沃轿车、京PC6T 21奥迪轿车都在宋利名下。
但宋利的判决书中对这些车辆并未提及。
网友的口水,员工的不满,5辆高档小汽车的披露,再加上网帖《网爆山西人大副秘书长李正伦与女助理宋利违规、违法经营揭秘》的流传,一同行说宋开始东躲西藏。
2013年1月11日,宋利被山西省晋城市公安局刑事拘留。2013年6月6日被逮捕,后羁押于晋城看守所。
今年3月2日,山西晋城市中院以贪污罪,共计贪污6359.65万元,判处宋利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判决书称,2011年12月至2012年5月,宋利以合作办公司为名,采取提供假发票、私刻公章等非法手段,经上海鸣启文化传媒有限公司、天津丰达科技有限公司、天马神龙(北京)影视文化有限公司,通过背书方式多次转账后,将9731.9万元中的2360.37万元转入其实际控制的百思吉账户据为己有。
2012年9月宋利在其本人及百思吉、山西联众广告有限公司、中艺环视、睿见文化没有实际出资黎源之声的情况下,以退还股金和分红的名义,将9731.9万元中的3150万元转入其本人的百思吉账户,将900万元转入联众广告账户,将200万元通过黎源之声子公司创思之光公司转入百思吉账户176.6万元,除百思吉实际出资207.8万元及分红款83.12万元外,宋将其余3935.68万元据为己有。
2010年9月,黎源之声公司成立后,宋利安排财务人员列出虚假外聘人员名单,每月由出纳张燕从黎源之声财务提取5.3万元,现存入宋利工行卡,2011年8月至2012年8月,共计冒领63.6万元。
以上合计贪污6359.65万元。
宋利将赃款在北京、厦门、香港、新加坡购买住房支出4396.26万元。用于香港证券投资理财820万元,用于其他收购职工持有黎源之声股份支出189万元。
此外,法院审理查明,2012年2月,张保收受长治市政府原副秘书长宋建庭的一张“五爷祈福”的建设银行卡,内存人民币30万元。之后,张保在市委常委会上支持宋建庭职务调整,宋建庭当上了长治市畜牧兽医服务中心主任。2012年六七月份,张保把此卡送给了宋利。张保在供述中称:“我和宋利关系密切的时间有一年多,因为我没有答应她在长治搞房地产,这张30万元的卡给了她,在我潜意识当中是份对宋利的补偿。”法院查明,该卡内的30万元至当年年底已被宋利消费一空。记者发现,该卡金额正是张保被认定的受贿所得款数额,但并未计入宋利贪污的6359.65万元赃款之内。
张保在案件侦查阶段写下的《检查(悔过书)》及证言中,称自己被宋利以“色相俘虏”,以“胁迫的手段利用”,回想起来“痛彻心扉,悔之不已”。
多米诺骨牌效应
地处晋冀豫三省交界处的长治市,素有“煤铁之乡”称号。在长治政商两界长袖善舞的宋利,最终在这个“煤铁之乡”掀起了一场“蝴蝶风暴”,引发连锁震荡。
2008年5月至2013年2月,张保任长治市委副书记、长治市市长。张保任职长治期间,政绩还算喜人。2011年全市地区生产总值达到1218.6亿元,成为全山西省第二个进入“千亿元俱乐部”的城市。
翻开张保的履历,可以看到,他从17岁时的炮兵团战士起步,再到干事、秘书、副处长、副局长、山西省人民政府副秘书长、长治副市长、代理市长……到他成为长治市市长时,已经年过半百。
2013年2月20日,因山西长治苯胺泄漏事故,张保对事故负有领导责任,中共山西省委决定,提名张保不再担任长治市人民政府市长职务。
而宋利案发无疑让他的仕途雪上加霜。知情人士称,当时有退休的副省级老领导李某去为张说情,但时任山西省委副书记的金道铭并不买账。
白培中案被视为金道铭案的导火索。媒体曾报道:“金道铭因压下白培中案,在中央第六巡视组入晋期间,被省机关老干部合力举报”。
知情人士称,正因为替张保说情不被买账这个过节,李某联合山西退下来的省级老领导们开始“告御状”,主要把柄就是山西焦煤集团有限责任公司原董事长白培中被盗案。2011年11月,白培中妻子报案称失窃300万元,但媒体曝出被盗金额达5000万元。次年法院一审判决认定被盗金额为1078万元。媒体报道称,金道铭曾指示其他官员压缩白家被劫案的涉案金额,2014年11月26日被双开的晋中市委原副书记张秀萍是办事官员之一。
2014年2月,时任山西省委副书记、山西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党组书记的金道铭被中纪委调查。纪委出身的金道铭被山西一些官员誉为“山西敲诈总头领”。他的落马被山西官场人士称为“多米诺骨牌”。随着他的倒下,山西反腐大幕正式拉开。
2013年4月中旬,张保接受组织调查。同年12月27日,张保因涉嫌犯滥用职权罪、受贿罪被刑事拘留,并于2014年1月13日被执行逮捕。
因受宋利牵连,与宋有合作关系的山西煤运和三元煤业两老总也落马。
2014年8月27日,58岁的山西晋能有限责任公司董事长刘建中(2009年至2013年2月任山西煤炭运销集团公司董事长、党委书记)被相关部门带走调查。
2015年1月上旬,曾在宋利和张保案中作为关键证人的方志有(山西晋能集团长治煤销公司原党委书记、三元煤业股份有限公司原党委书记、长治市煤气化总公司原党委书记、总经理)因涉嫌受贿犯罪,被山西省人民检察院依法逮捕。
在宋利被晋城市中院以贪污罪一审判决死缓2天后,2015年3月4日,山西省阳泉市中院对张保作出一审判决:以受贿罪和滥用职权罪并罚,判决其有期徒刑13年,并处没收财产5万元。被告人受贿所得赃款30万元上缴国库。张保认为对其量刑过重,当庭表示要上诉。
在宋利被逮捕5个多月后,2013年11月28日,山西省十二届人大常委会第六次会议决定撤销李正伦的山西省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副秘书长职务,这距其被任命时间不足8个月。2014年1月22日,山西省纪委、山西省监察厅召开新闻发布会,通报2013年山西查处的大案要案及严重违纪违法案件,李正伦和张保的名字都在其中。
事实+
情妇何以成落马官员“标配”
曾几何时,公众似乎察觉到一个共性,男性官员落马所被牵涉出的往往是一名甚至多名女性,例如周永康、雷政富、陈良宇、陈绍基等等不胜枚举。上至中央、下至地方,“情妇”如同成为了问题官员的“标配”,屡屡现形,官员包养情妇、二奶和小三现象时有发生,“通奸”更成为去年至今的反腐热词。正如许多网民笑言:“没有一两个情妇,还真不好意思在贪官圈里混”、“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有分析称,情妇“标配”问题屡禁不止,其病根已是暴露待除。许多干部明知有前车之鉴,在欲望面前仍是昂然“入坑”,说到底,无非是在权力“撑腰”的情况下教育和监管出了问题。许多干部没有思想准备,习惯了“跟风”,看不清反腐形势,大官自认“没人敢动”,小官庆幸“山高皇帝远”,“钱权色”三者如同沼泽,入之即不复出,再没有教育转变的必要;一些干部善于“躲起来”,面子上清正廉明,背地里腐化不堪,许多监管的眼睛看到了“面子”、忽视了“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