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抗战胜利70周年系列报道压迫篇

    市政协文史委 市档案局青岛早报 青岛新闻网 联合主办

    日占青岛时期，日本侵略者的铁蹄肆意践踏着中国大地，带给了老百姓无数的痛苦记忆，为了长期占据青岛乃至整个中国，他们制造了各种谎言和骗局，试图欺骗和奴化中国人民的思想；他们开设了烟馆、妓院，蹂躏和践踏着中国人民的人性；他们肆意抢夺杀戮，涂炭生灵。日寇曾在青岛这片土地上犯下许多不为人知的罪行，在历史和证据的面前，这些欲以掩盖日军侵华事实的谜团也最终被揭开。

    谜团一

    “皇军会馆”里的灯红酒绿

    在即墨，日占时期有一个“皇军会馆”，那里原来是一家医院，后来被日军占领了。上世纪40年代初的一个春天，几辆日军卡车停在医院门口，车上下来十八九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性，由日本兵押着，她们神色憔悴、目光呆滞。过了几天，日军用汽车拉来一些木条，医院大厅被隔成了一个个小房间。不久，医院门前挂上了“皇军会馆”的牌子。从此这里热闹起来，每到周末，日军官兵就排着长队往“皇军会馆”走。会馆里的女人没有人身自由，平时不准出门。即墨这处“皇军会馆”到底是什么场所曾经成为一个谜团。

    日军大肆开设妓馆蹂躏妇女

    根据史料以及日本战犯口述，日军曾在山东大肆开设妓馆，其中青岛与济南类似，不仅有众多妓馆而且要划分等级。据1944年“日本青岛工商会议所”统计，在青岛共有一等妓馆4家，二等妓馆55家，仅市北区临清路就建有日本妓馆38家，如日本楼、东洋馆、满花楼、青岛馆等。另外，在清平路有5家，茌平路有4家，博平路有1家，夏津路有4家。1937年全青岛的中国妓院在黄岛路17号成立 “妓馆公会”。1938年1月10日，日本第二次占领青岛，“同乐班”、“洪仙班”等12名妓院的班主为讨好日伪政权，倡议在宝山路15号成立“陆军俱乐部”，将全市的妓女充作慰安妇，轮流送去供日军官兵泄欲。当时各妓院中还要抽调一批妓女组成所谓的“慰问队”到诸城一带的日军兵营“慰问”。

    “皇军会馆”是日军在侵占青岛期间，在即墨考院村信义医院大厅内建立的一处慰安所。慰安所内用木条、木板隔成一个个小房间，条件极为简陋。见证人所见慰安所里强征囚禁的年轻女性至少有十八九名，她们受到日军的严格管制和任意蹂躏，稍有不从，便会遭到日军的暴打和虐待。每到周末或星期天的上午10时，日军便排成长队往里走，轮流发泄兽欲。会馆里的年轻女性丝毫没有人身自由，很少到户外活动，偶尔出来也是集体行动，并有汉奸或日军尾随其后。

    在日占时期，青岛不少类似“皇军会馆”的地方，里面关着许多女人。每到周末，日军就到“皇军会馆”消遣。即墨、上海路的原日本陆军俱乐部（现工人文化宫）都有类似情况。日军通过暴力掳掠、设圈套欺诈引诱、利用汉奸组织协调等多种卑劣的手段，强征青岛女性筹建日军“慰安所”，大量的年轻女性被迫成为随军“慰安妇”，专门服务于日军部队，遭受日本士兵的强奸和性侮辱。

    据胶州市民介绍说，在胶州城里也有一个与“皇军会馆”类似的地方，叫“日华会馆”，地址在城隍庙街东头。会馆像个酒店，里面有女招待，都穿着和服，每天都有来吃喝的日本人和翻译官。因为院子里的女人很少出门，所以大家都不知道她们是些什么人。1945年，八路军解放胶州时，遭受日军欺压的百姓终于得到了出气的机会，他们纷纷拎着“家伙”上街，砸了日本人在胶州城开的买卖，包括那个叫“日华会馆”的神秘院子。

    谜团二

    两缸婴儿尸骨令人惊诧

    日军投降后，在位于上海路的原日本陆军俱乐部（现工人文化宫）的地板下，发现了两口大缸。揭开缸盖，惨不忍睹的一幕出现了：缸里装的全是婴儿的尸骨，婴儿的眼睛都被挖掉了，心、肝、肺等内脏也全部被摘除。这些被残害的婴儿是哪里的？为什么被解剖了？婴儿尸骨背后究竟藏着一个怎样的秘密？

    日军曾在青岛用活婴做实验

    市北区居民蔡兆利从小就在上海路工人文化宫附近玩耍，小时候他曾听老人讲过，工人文化宫所处的位置曾挖出大缸，里有许多当年日军做细菌实验的小孩尸体。“我还听说过，在泰山路与吉林路交接处也曾挖出过盛放着小孩尸体的大缸，尽管没有亲眼见过，但每次老人讲起来都特别气愤。”蔡兆利说。

    在市档案馆特藏室内有这样一份文件，是1946年2月2日原青岛市警察局向原青岛市市长李先良和副市长葛覃所提交的一份报告，报告中称市北分局电话报告，1月31日在“第三公园美国陆军医院楼底发现药水浸泡婴儿数个”。青岛市原第三公园位于今上海路、聊城路之间，也就是现在的青岛工人文化宫所在地。事发当天，办案人员位于上海路第三公园内，房底楼发现小号水缸两个，内贮药水，每缸浸泡三个男性婴儿，每个婴儿的胳膊上拴有号码木牌，一写33，一写35，一写99字样，三个婴儿尸体均约一两岁，眼睛都已被挖掉，腹部被剖解。

    关于两口缸内浸泡着婴儿尸体的事情，岛城市民曾经亲眼目睹。根据资料记载，由于藏匿两口大缸的地方曾经在日本陆军俱乐部内，因此必然与日本人有关。为了弄明白两口大缸内浸泡的婴儿尸体到底是谁所为，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警方展开了为期约一个月的调查。然而，警方追查到的日本人，或者称自己是普通医生，对婴儿案并不知晓；或者踢皮球，让调查人员去别的地方查办。尽管两缸婴儿尸骨基本可以断定为日军所为，但由于当时日本人在青岛的重要人员自投降后均已回国，在青岛的人都不知情，具体何人当年对这些婴儿下此毒手，至今还不清楚。

    谜团三

    白云洞道士惨遭杀害

    崂山白云洞曾经是崂山最负盛名的景点和道观之一，曾有过许多美丽的传说。在日占青岛时期，崂山白云洞被日军焚烧，道观中的道士也惨遭杀害。他们是谁？他们曾为抗日做了什么？他们又是惨死在谁的手下？

    支持抗日被日寇残杀

    崂山仰口白云洞位于崂山东部海滨，从雕龙嘴踏石级至山腰北去，过逍遥径，经老君洞，再攀一段石阶，即至白云洞。白云洞，因一年四季的大多数日子里洞口四周白云缭绕而得名，建于唐天宝二年（公元743年），属道教“金山派”。青龙阁是白云洞的主要建筑之一，现在仅存残垣。

    根据即墨的李知生写的 《抗战时期白云洞遭劫始末考》记载，1939年3月，驻即墨的日军在伪军配合下，围剿活动在崂山一带的抗日力量。日伪军进入双峰壁立的大仙山、二仙山险要狭道时，遭到埋伏在这里的抗日力量伏击，死伤十余人。日军继续向白云洞搜剿进发。当时，游击队保一团的枪械修理所就设在白云洞，当游击队和搜山的日军在二仙山进行战斗时，修理所所长隋子玉和修理人员匆忙把器械物资藏匿于岩石缝隙间撤走，一盘化铁炉和一些煤炭仓促间来不及搬走，遗留在洞西下侧的水井间。不久，日军进入观中，道长邹全阳被叫到洞前的大银杏树下，由日军指挥官中队长日酋问话。邹道长不承认有游击队住在观中，只是临时偶然路过，至于藏身何处，更是不关出家人的事，无从知晓。此时，一名日军士兵报告：在西下院房舍后的水井间，发现有制造枪械的熔铁炉和手榴弹壳、焦炭等物品。日酋勃然大怒，两手猛然擎起指挥刀用力一挥，将邹全阳道长一劈两段。日酋又命令日军严加搜查，道观中的人一律格杀勿论，手无寸铁的阎全德、王全恩、于真坪、郭真诚四个道士和两个佣工先后惨死在日寇的枪刺刀劈之下。日寇又将道观付之一炬。

    《崂山志》周至元也曾提到这段历史，他的子女周延顺查阅资料发现，6名道士中有一名因父母去世下山回家发丧，躲过此劫，当他回来发现道长等人都被杀害后，掩埋了大家的遗骨，过了几天，他独自来到雕龙嘴跳海自杀。

    谜团四

    田间的瘦马变“神马”

    1938年1月，日伪青岛治安维持会大肆宣传一匹叫“开源”的马。据日伪报纸报道称，沈鸿烈在撤离青岛前实行焦土抗战政策，原打算炸毁整个城市，公安局长廖安邦计划将市内各机关、各建筑物烧毁，这时恰逢公安局购得4匹骏马，廖安邦独赏其中名叫“开源”的马，遂跃上马背，称：“我今天就骑此马督烧各地。”此时“开源”马忽站立起来，将廖摔至地下，头颅受伤，昏迷数日而亡，于是焦土政策未得以继续实施。这匹“神马”到底有何来头？是否如日本人所说的那样，这匹马阻止了焦土政策的实施？

    “神马事件”是一场政治骗局

    “开源”马随后获得“英雄”般的待遇，伪青岛治安维持会在中山公园开辟马厩，予以好料好舍，饲养终身，并命名为“拯救青岛之奇马”，要求青岛市民感恩戴德，永记其无量功德。实际上“神马事件”纯粹是一场政治骗局，宣传册子声称被“神马”摔下而死的廖安邦并没有死。他在其后的回忆录中对此事有着详尽的记述。

    1937年12月31日，廖安邦正按照沈鸿烈的指示与各分局局长研究布置撤退事宜，传令兵来报，跑马场送来3匹马，因当时马匹正缺，廖安邦很高兴，上马试骑。他一骑上马背，马立刻前蹄腾空，咆哮蹦跳，终将廖安邦摔出一丈多远，奄奄一息，幸柏林医院院长及时赶来抢救，昏迷几日，未至丧命。事后有人称，这匹马是日本间谍计算好时间注射吗啡后送来的，目的是在廖安邦试骑时正好马的药性发作，将他摔死。

    “开源”马自然不是什么“拯救青岛的神马”，其可笑之处就在于日伪青岛治安维持会将一匹田间的瘦马无限吹嘘拔高，成为“神乎其神”的奇马，这不过是日伪政府为骗取民心而大造的声势，为日本侵略而加以美化。日伪青岛政府以此来大造声势，巩固伪政权，为宣扬所谓的“天佑我皇”、“中日亲善”而制造的一场闹剧。

    抗战故事

    把鬼子工头冻死在冷库

    “日本人侵占青岛的时候，我的父亲从泰安老家逃难来到青岛后住在四方路一带，平时就在宝山路上的一处冷库扛大包。”市北区居民张福东告诉记者，父亲曾经工作的冷库有一名日本工头，不仅对工人凶，而且心肠非常坏。那时候老百姓穷到大冬天连一件棉衣都没有，在冷库里干活冻得要命，就到冷库外暖和暖和，每次冷库工头都会守在冷库门口，只要有工人稍作停留，休息或取暖，立刻就会上前连打带骂地逼着工人继续干活。

    工人们实在受够了工头的气，于是带头干活的工人悄悄召集大家好好“扎古扎古”工头，经过一番计划，决定在晚上清点货物时实施计划。有一天晚上，冷库工头正在冷库里清点货物，几个领头的工人趁着工头不备，悄悄撤出了冷库，然后从外面关上冷库大门，并装作毫不知情，与平日一样下班回家。第二天一早，大家按时上工，可打开冷库大门一看，可恶的工头早已冻死在冷库里了。

    “我父亲虽然不是这件事的直接带头人，也没有直接参与，但当晚他就在现场，而且亲眼看到了黑心工头走进冷库再也没有活着走出来的场景。”张福东说，每次提到日本人占领青岛时期的生活，父亲总是无奈地摇头叹气，可只要提到这件事情，他都会特别开心。（特约撰稿人 张蓉）

    请市民参与抗战史料征集

    为迎接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青岛早报与青岛市政协文史委、青岛市档案局、青岛新闻网联合推出 “青岛记忆——纪念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系列报道”，同时向市民征集有关抗日战争故事，尤其是与青岛当地的抗战有关的史料，包括青岛地区走出来的知名抗日英雄的事迹、照片、遗物、手稿等；反映日军在青岛地区进行殖民统治、经济掠夺、暴行罪行的有关文字、实物、图片等；反映抗战胜利后日军投降、庆祝活动等相关历史。如果你有相关故事，可联系青岛早报政教部或青岛新闻网，也可以直接投稿（联系电话：82933215； 电 子 邮 箱 ：qdzbzjb@126.com；官方微博：新浪微博@青岛早报；青岛新闻网征集邮箱：qdxww@qingdaonew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