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8日晚，河北沧州盐山县常庄乡一烧烤店内，17岁女孩芳芳（化名）先后与男友司某和另一未成年人刘某发生了性关系，家属报案称其遭强奸。次日，17岁的犯罪嫌疑人刘某被刑拘。之后，警方先后3次以刘某涉嫌强奸为由向检方提请批捕，截至昨天仍未获批。司某逃脱后自行投案，警方经调查认为其不构成强奸予以释放。

    家属报警称女孩被两人强奸

    芳芳的母亲屈女士介绍，初三念完上学期，芳芳去年春节过后辍学在家，平时基本不随便出门。数月后，芳芳同她一起到邻村一个毛刷厂打零工，骑车上下班10多分钟路程。

    常庄村村口有一家“德子烧烤”店，是芳芳上班的必经之地。屈女士转述女儿的话称，8月中旬某天中午，烧烤店老板以请芳芳帮忙为由，把她叫到屋内，邀她做“干妹妹”，并将她介绍给25岁男子司某，称是给她介绍的男朋友。司某还给了芳芳一张手机卡，以方便联系。几个人喝了一下午酒，平时滴酒不沾的芳芳也被怂恿着喝了不少。后来，喝得头晕的芳芳，与司某在店内一间小屋里发生了性关系。

    8月18日晚9点多，芳芳到距家100来米的超市门口看广场舞。当晚10点多，她披头散发、手里提着断了的银项链，哭着走进家门。询问得知女儿与两名男子先后发生了性关系，屈女士立即报案。陪女儿在刑警队录口供时，芳芳父母得知了事情经过。

    据称，芳芳在看广场舞的时候，司某乘车过来邀她去玩儿，芳芳拒绝，却被司某和刘某推入轿车后排，被司某控制着，刘某开车，来到“德子烧烤”。聊坐数分钟后，芳芳再次提出回家时，被司某抱向烧烤店里屋。

    屈女士说，司某刚出门，“刘某就又进屋了”，两人几乎擦肩而过，女儿连衣服还没穿好，看到刘某闯入，还喊过司某，“却遭到恐吓，司某让她老实点儿”。

    警方前后三次向检方提请批捕

    盐山县刑警大队相关负责人介绍，8月19日凌晨1点左右，县公安局指挥中心接常庄乡刘春奎村屈某报警，称其女儿被邻村刘某和司某强奸，其中刘某为未成年人。刑警大队民警立即进行调查。芳芳自述于18日晚9点多，在“德子烧烤”店内被司某和刘某先后强奸。第二天上午，警方将犯罪嫌疑人刘某在家中抓获，并于当日刑事拘留；对司某抓捕未果后，对其进行网上追逃。

    8月26日，盐山县公安局以刘某涉嫌强奸为由，向盐山县检察院提请批准逮捕。9月1日，检察院经审查，认为证据存疑，暂不够批捕条件，要求公安局撤回继续侦查。

    该负责人介绍，公安局加大侦查力度、补充证据后，于9月17日再次提请批捕刘某，检察院认为仍不具备逮捕条件。次日，因刑事拘留期限届满，案件尚未办结，刘某被取保候审。

    10月14日，司某迫于压力，自行投案，当日被刑拘。经调查取证，司某的行为不构成强奸，于11月13日被释放。刑警大队相关负责人说，经调查了解到，司某与芳芳属恋爱关系。

    公安局调整侦查力量、补充证据，于11月17日第三次向检察院提请批准逮捕刘某。针对家属所说的具体案情，上述负责人称，暂不方便透露，实际情况与家属所述“有出入”，但“我们认为现有证据能够支持刘某涉嫌强奸”。

    警方提供的日期分别为9月12和10月30日的两份DNA鉴定结果显示，受害人芳芳的衣物上分别检出司某和刘某的分型。

    截至记者发稿，案卷仍在检察院接受审查。

    12月3日，记者试图采访盐山县检察院，未获明确回复，对方仅称“案件需进一步审查”。

    律师说法

    被害人最终可刑事自诉

    北京雄志律师事务所律师姜健分析，我国《刑法》第236条规定的强奸罪，是指行为人以暴力、胁迫或其他手段强奸妇女的行为，或者故意与不满14周岁的幼女发生性关系的行为。前者的本质特征在于违背妇女意志强行与其发生非法性行为，不论哪种手段，都具有使被害者不知反抗、不能反抗或不敢反抗的特点。

    本案中，被害女孩已经17岁，是否属于不知反抗、不能反抗或不敢反抗是认定强奸罪成立与否的关键。如果司某和刘某事前预谋，强行与被害人发生性行为，则涉嫌构成轮奸，法定刑应在十年以上。

    目前，对于检察院不批准逮捕的具体原因尚不清楚。依据法律规定，公安机关对检察院的决定，认为有错误的，可以要求复议。如果意见不被接受，可以向上一级检察院提请复核。

    姜健称，如果相关部门最终不追究嫌疑人的刑事责任，被害人还可以向法院提起刑事自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