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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家军辉煌竟因兴奋剂 运动员回忆称打针逃不过

来源:搜狐体育 作者: 2016-02-03 07:55:24 字号:A- A+

    北京时间2月2日,提到中国田径体育,马俊仁和他所带领的马家军是不能不提的名字。1993年德国斯图加特田径世锦赛上,他们拿到了10000米和1500米金牌,3000米金、银、铜牌,回国之后就受到了时任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江泽民的接见。那一年,马家军成员们66次刷新纪录,在世界体坛风头一时无两,他们的事迹还以侯耀文和黄宏的小品《打扑克》的形式,登上了1994年春节联欢晚会。

    《打扑克》中有这样一个桥段,侯耀文谈及“外国记者调查兴奋剂”,黄宏怒斥“不是马家军服用了兴奋剂,而是马家军给全体中国人打了一针兴奋剂”,这句台词一夜之间火遍大江南北,但在作家赵瑜推出的报告文学《马家军调查》中,却始终不见了一个名为《药魔重创马家军》的章节。现在,我们终于可以看到当时的真相了。

    “马家军姑娘们被罪恶的药魔深深地伤害”,赵瑜以这句惊人的话开篇,表示先后有“王军霞、张林丽、刘东、刘莉、张丽荣、马宁宁、王晓霞、吕亿、吕欧、王媛等老队员”、“在马家军任教不到半年的年轻教练李卫民先生”和“队医张琦女士”都反映过有关于兴奋剂的问题。

    运动员们表示:“早些年我们在体校训练,并没有服用过那些药,那时候只听说过兴奋剂这个词儿,据说国外运动员用的贼多。大概是八八年、八九年吧,就知道国内也有运动员开始用了,全国各地都有辽宁的队友,她们回来说,有利无害就能用,老多队伍都在用,不用不好使。我们心里就觉得人家都在用,咱们再练不也是白练吗?觉得太不公平,心里特恨别人使用兴奋剂。赶后来,选拔到马指导这个组,没来前儿就听说这个组用药比较多。我们年龄小,为了出成绩,又不懂什么危害,就跟着用。”

    对于当时使用的兴奋剂,运动员们回忆说:“头几年,马导也没整来什么好药,就是大力补啦那些个玩意儿,数量也不多,效果并不明显。那东西负作用可不小。到了九一年以后吧,马导手上的药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高级,有口服的,也有针剂,那阵子查的也不紧,就大量地用。往后长大点儿了,知道这些药挺害人的,尤其对女孩子危害更大,好些队员说话声音越来越粗,大多数队员还得了肝病,有时疼的不能训练,睡不着觉,就产生了抵触情绪,只要马导不监督,一部分队员就把口服的药偷偷扔掉,不吃,但马导打针还是躲不过去。再往后就麻木了,出不了成绩,马导又打又骂的,还不如瞎用呢。平时打针发药都是正常程序,咱组可用老了,提回来一提兜一提兜的,稀里糊涂过日子。”

    使用一段时间之后,兴奋剂的副作用逐渐显现,而且最直接的体现就是选手们的身体发生了变化:“到了1992年以后,情况发展到痛苦阶段,队友的身体都变化了,说话嗓子老粗,有的也不来例假了。肝病越来越多,各种毛病都出来了,又听说往后可能不会生孩子,或者生畸型儿,笑话我们的人越来越多,别说没有男朋友,有男朋友人家也动摇了,咱心里难过的要死要活的。兴奋剂就像一块大石头,整天压在心头,憋的人喘不过气来,觉得没人理解我们这些苦孩子。马导变态上火,我们也快变态了神经了,大伙儿都到了崩溃的边缘!有时候又想,吃就吃!猛吃猛跑,哪天突然死在跑道上算了!”

    马家军的神话开始于1993年,那时中国运动员还从来没有在世界田径大赛上夺得过任何一次冠军。对于当时的情况,队员们表示:“1993年那年刚出了成绩,马上有不少人要回家不干,倒不是不想挣钱出成绩,主要是不想再吃药,再干下去,还得吃那些害人玩意儿,可是不吃又不好使,真跑不动。一九九三年荣誉那么高,还觉得这事关系到国家利益,有委屈搁在心里头,哪敢对人说?结果,飞行药检一来,虽然没有查出什么,但对咱组队员的情绪影响可不小。广岛亚运会前躲检药,那是第三次飞行检查,我们像贼一样从火车上下来,躲到八一队,那次真挺悬的。马导这时候也发慌,总跟我们说,查出谁来谁自己负责,他和组织上都不负这个责任。这不是坑人吗?大伙儿就寒了心。这样坚持了不到一年,突然听说游泳队出事,大面积给查出来,一下子给我们吓懵了,心想这下可完了,多高明的药都能查出来呀。”

    当时队员们想出的办法就是集体辞退,但是由于“组织上一直做工作,好些事情也没解决”,她们“想退退不下来”,只能继续参加比赛。“没有马导逼着”的她们开始不再依赖于兴奋剂,可是随之而来的就是成绩一落千丈,“这样就发生了败在北京的事。那是头一次不用药参赛,打马拉松接力,谁也跑不动,两条腿那个沉呀!输到第五名。输到底我们也不吃!接着到五月份,去太原参加全国锦标赛,输的更彻底,不用药都不会跑了。干脆全军覆没拉倒!王军霞坚持跑完五千,接着一万就不想跑了。舆论界不明白队里的内幕,光说我们离开马导不行啦,背叛了老师啦,给国家造成了损失啦,谁能想到我们的更大痛苦呢?”

    兴奋剂给运动员们造成的心理创伤更是难以平复,有一次,王军霞回到家中,对父亲母亲沉痛交底,她说:哥哥去世了,我很悲伤。我更伤心的是,由于大量用药,将来,担心我们这群苦孩子不能为爹妈生孩子,那该怎样孝敬老人啊?如果真的不能生育,我就去领养孤儿,不知道大连有没有孤儿院?我退役后领养五个八个,十几个也没关系。我养活他们,抚养他们长大后上大学,他们都是我爸妈的好孩子。

    老队员张林丽则回忆说:“那时候太小,听凭教练指挥,许多事情都不往心里记,印象最深的就是马导常说这样的话,他说嘛,不打针你是一匹好马,打了这针,你就更成了一匹烈马啦,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呱叽呱叽光知道往前冲啊!”吕亿表示:“马导在给我们打针时还说,这种药,是给前线打仗的战士用的,枪子把肚子打个洞, 都不知道疼,还要往前冲锋啊!这玩意儿打上不知道累,你们比赛跑到终点,可要给我站住,可不能跑起来没完呐!他说的真吓人。”

    谈及当时“打针”的情形,运动员们说:“他谁也不会相信,几年来都是他亲自打,使用那种一次性的针管。他总跟我们夸,说这种药是好东西,太好使了,他指的是EPO,他说谁要不听话, 跟我耍小心眼子,那吃亏的可是你们,我这里手指头动一动,多推点少推点,你们要吃多大的亏?”

    年轻教练李卫民回忆说,因为自己的妻子“学医,搞药理,懂得这些东西,也有点路子”,马俊仁才选中了他。“老马要打针,我的队员也到他宿舍去,他有意不让我看,避开我,这倒不是要对我保密,而是怕我说他用量偏心眼儿,回来我一问,小队员说果然是这么回事,他给我的队员两人合打一支,一人打一半,给他的队员一人打一支,怕我有意见。那时候他也在摸索,我们都没经验,结果那次效果相反,他给队员打过量了,反而跑不动,有的高烧不退,临到出国还跑不上去,只好临时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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