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节花老人在家里加工草编包。记者 于滈 摄
【乐趣】为解闷做“编活儿”
虽然在工艺品厂记者看到许多草编制品,但是并未见到真正编织的工人,大家所做的只是草编制品的后续工作。苗雪令是该厂专门联络编织者和回收草编半成品的负责人。她带着记者来到距离加工厂不远的埠后村一家农户。这个农户院内晒满了小麦,屋内一位老人正坐在小板凳上编玉米皮包。老人膝盖上放着一个方形模具,上面钉着一排排铁钉,这是加工厂送过来的。老人把染过色的玉米皮撕成一条条,双手有节奏地在模具和钉子之间左右穿梭,将玉米皮缠拧到一起,玉米皮包的雏形就逐渐显露出来。记者看到已经编好的玉米皮包红绿黄颜色相间,十分精巧。
这位老人叫王节花,今年70多岁。“我以前是裁缝,后来眼花了,就学习草编,已经编了20多年了。”她说,以前村中妇女农闲时就做编活儿。有时在炕头,有时在街上大树下,大家铺上一张席子,一边拉呱,一边编织各种日用品,编多了还可以拿到集市上卖。“我一天大概能编3个,反正年纪大了,没什么事儿干,就编些东西解解闷。”王节花说。
【记者手记】
年轻人学草编不多见,平度新河草编制品的精美和文化底蕴给记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种传统民间技艺在现代仍有很强的生命力。令人担忧的是,如今新河镇会草编的老人不断减少,而学习草编的年轻人却不见增多。草编这项传统技艺既具有文化魅力,又具有经济潜力,本应在现代世界发挥优势。如果草编技术无法传承到年轻人那里,就会影响草编产业的可持续发展。如今平度草编工艺被列为省级“非遗”项目,可见该技艺的传承问题已经受到重视。统筹产业结构,以经济利益驱动年轻人主动学习草编,这对传承这一非物质文化遗产显得更为实际。
【忧虑】草编产业太“啃老”
在草编工艺品厂,记者发现生产加工流程呈现越下游工人越年轻的现象。在车间针位区,还可以看到一两个60多岁的编织工人在编织麦草包;在检验区,工人则以中年妇女为主,但是到了包装区,十几名女孩全是20岁上下年龄,她们围坐在一起给成品草编制品包装贴标。“这些女孩子没怎么学过草编技术,所以都不会做草编活儿,只能做包装工作。”王勇剑说。
加工厂主要做后续加工,真正会草编的人都在村里。埠后村有200来户村民,目前有40多人在做草编,基本都是像王节花这样的老年妇女,会编活儿的年轻人少之又少。像王节花这样的老人,一天可以编织3个玉米皮包,编一个需要3个小时,交给加工厂后每个可以获得5元的手工费,所以一天下来挣不到20元。而在外打工的年轻人,每天都会有几十元到上百元的收入,因此像草编这种费时挣钱又少的活儿对年轻人自然没有诱惑力。
草编技艺虽然比较复杂但并非难学,年轻人之所以不愿学习草编,主要是收入太低,与之相比其他的选择却很诱人。随着现代科技水平的提高,草编领域出现了机器生产,但这似乎并没有撼动手工草编的地位。王勇剑说,他们厂中的所有草编制品都是人工手编的,不采用机器,因为机器编织缺少“自然的味道”。本版撰稿 记者 胡明山 摄影 记者 于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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