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一生都有很多的老师,一个老师一生也会教出很多的学生。但是,今天进入我们镜头的这位学生,他将自己的老师当成了亲人,在老师过世以后,又将师母当成母亲一样来照顾。这对师生之间的感情为何如此深厚呢?
上午十一点,环秀街道塔元村的这间民房里,53岁的白泽喜熟练的颠着勺。炒勺里是用海鲜炖的白菜,香味顺着窗户,慢慢弥散满了小院。
白泽喜准备的食材,不仅清淡营养,更重要的是能满足老年人的特殊口味。烹制好菜肴,装进了保温盒,白泽喜又拎起桌子上的水果、火烧,急匆匆的开车离开了村子。
五分钟后,白泽喜来到了一栋小区,敲开了师母的房门。
眼前这个精气神饱满的老人,便是白泽喜的师母范书文。如今,老人一个人住在这个大房子里。白泽喜说,原本今天打算带母亲一起来拜访师母,但是由于母亲感冒了,他怕传染给师母,就没让老人过来。
吃过午饭,白泽喜找出了几本影集,陪着师母坐在沙发上翻起了照片。
照片上,女儿周菲菲和两个小外甥笑的格外灿烂。每每翻开这些照片,范淑文的脸上便会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但是,在这一抹甜蜜的背后,难掩老人独居的寂寞。
恩师周海已经去世20年了,但是照片上的他依然意气风发。而白泽喜和丈夫周海的师生情,还要追溯到上世纪八十年代,丈夫周海在即墨二中任职音乐老师,白泽喜是班里一名极有天分的学生。
周海老师去世后,家里还有一个未成年的女儿菲菲,母女俩的日子可想而知。正是从那时候开始,丈夫的学生白泽喜,悄然出现在了这个家里。
当年20出头的白泽喜,像大哥一样疼爱着师傅的女儿菲菲,陪着她去青岛学琴,送她去济南大学念大学。大学毕业以后,菲菲去了上海,如今成了两个孩子的妈妈,对老家的母亲有心无力。白泽喜又主动站了出来,将师母当成母亲一样伺候着。
2013年,师母的老房子面临拆迁改造,白泽喜便将年迈的师母接进了自己家,五年的时间里,这个宽敞的平房,成了范淑文的第二个家。如今,范淑文搬进了崭新的回迁房,白泽喜隔三差五边去老人家里,给老人做饭、收拾房子,陪着老人聊家常,打发时间。一个学生,为何会填补老师离世的空白,义无反顾的挑起这付重担呢?白泽喜说,自己的目的非常单纯,那就是报恩。
照顾师母二十年,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让白泽喜如此义无反顾,他和周老师之间,又发生过什么样的故事呢?
刚才我们看到,在环秀街道塔元村,53岁的白泽喜已经照顾了自己的师母二十年。他说之所以这么多年持之以恒,是为了报当年的恩情。那么,这段不一般的师生情,究竟发源于哪里?让我们继续聆听白泽喜和他的老师的故事。
站在客厅,打开角落里的音箱,白泽喜演唱了一首《我的祖国妈妈》,优美动人的声音极具穿透力。白泽喜说,如果没有周海老师的栽培,如今自己很可能还在工厂里打工。
1966年,白泽喜出生在即墨温泉的普通农民家庭,家里还有两个哥哥,作为家里的老小,他幸运的读到了高中。
就这样,因为老师的一句话,白泽喜参加了音乐考试。结果,周海老师一眼便相中白泽喜,让他留在即墨二中学习音乐。
在白泽喜的眼里,周海老师不仅对乐器、乐理门门精通,而且非常疼爱学生。得知白泽喜家庭困难以后,周海便想办法免除了他的学费。
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老师经常喊白泽喜去家里帮忙,顺道让他吃上一顿饱饭。跟随周老师学习的两年时间,也成了白泽喜最幸福的记忆。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在二中毕业后,白泽喜便去了大连的工厂打工。离开喜欢的音乐,白泽喜的内心极其郁闷,他通过给周海老师写信,抒发着心中的愤懑。
就这样,在周海老师的推荐下,白泽喜又进入了歌舞团,重拾自己热爱的音乐。如今,白泽喜没有辜负老师的期望,组建了自己的艺术团,还经常下乡参加惠民演出,将歌声送给父老乡亲。
但是,在周海老师去世以后,白泽喜对师母家里的事亲力亲为,也曾遭到家人的反对。
在师母搬迁的时候,白泽喜将将师母接到自己家里住,妻子是持反对意见的。这时,从小教育白泽喜要感恩的母亲站了出来,主动做儿媳妇的工作。
看到丈夫坚定的眼神,妻子也就不再反对了。今年九月,师母突然摔倒受伤,白泽喜和母亲一起将师母送去医院,极尽所能的照顾着师母。也正是因为这件事,白泽喜默默照顾师母20年的感人事迹,才被媒体给曝光出来。但是,白泽喜却谦虚的说,周海老师其他的学生,也同样在默默照顾着师母。
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但是白泽喜却用实际行动,树立起尊老尊师的新标杆。谈起自己20年的所作所为,白泽喜轻松地笑了笑,他说这是对周海老师的感恩,也早已成为了自己的习惯。
人家说,有时候一个老师是可以改变一个学生的人生轨迹的,在白泽喜身上,这一点特别明显,周老师让他找到了自己的最爱,找到了人生的方向。而主动担负起师母的养老,这恐怕不单是尊师重道、薪火相传,更是人情之间的流转,也是一份滴水之恩以涌泉相报的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