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入学的新书包有人给你拿,你雨中的花折伞有人给你打,你爱吃的三鲜馅有人给你包,你委屈的泪花有人给你擦。你身在他乡住有人在牵挂,你回到家里边有人沏热茶,你躺在病床上有人掉眼泪,你露出笑容时有人乐开花……”母亲,一个最温暖人心的名字。
早上8时,胶州市里岔镇张应社区东张应村,农民们忙着下地,赶着去附近的工厂。 44岁的冯得霞准时启动了家里的电动三轮车,小车斗里两个三四岁的孩子正在嬉闹。村里的人都知道,两个孩子并不是冯得霞的,而是青岛市儿童福利院寄养在她家的两个残疾孩儿。也正是在这个普通的农家里,当年曾被亲生父母遗弃的两个孩子,得到了普通的村妇冯妈妈给他们的母爱。从2002年至今,先后有250多名因残疾而遭父母遗弃的孩子被送到了东张应村,孩子们的命运和146位农村妇女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
牵手难 残疾孩进家考验乡村妈妈
昨天恰逢东张应村大集,村中的十字路上挤满了人。几乎每走几十米,就能看到寄养家庭的爸爸或者妈妈,正搂着或者用小车推着孩子逛大集。开儿童商店的村妇宋同英在门前忙着摆摊卖文具,5岁的寄养儿子健健拿着一根火腿肠,形影不离地跟在妈妈身边。当地儿童福利院工作人员告诉记者,能够选择寄养家庭的孩子基本都患有中度残疾,融入新家庭的前一个月,都会有或轻或重的水土不服情况,这对寄养家庭的妈妈们来说绝对是一个很大的考验。
宋同英是第一批寄养妈妈,从2002年至今,她已给7个孩子当过妈妈了,养育时间最长的一个男孩一直跟了她8年,直到了18岁才离开。患有唐氏综合症的健健是最难“管”的一个,两年前健健刚来的时候,看见茶几上有几个小茶杯,突然抄起来就摔到了地上,看着满地碎片哈哈大笑。已经带过几个这样孩子的宋同英知道,斥责和强行制止只会让偏执的健健更加狂燥不安。此后的一个多月里,每次健健拿起杯子要摔时,宋同英都会耐心地蹲下来,一遍遍地告诉孩子杯子是用来喝水的。记者采访时,兴奋的健健几次拿起杯子,只要看到妈妈笑着走过来,他就会乖乖地放好。如今,慢慢懂事的健健已经能帮妈妈照顾小摊了,还能帮妈妈照看寄养在家里的小弟弟——一岁半的亮亮。
养育艰 寄养十年每天拉扯大小便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在冯得霞的家中,4岁的男孩鹤鹤在妈妈的伴唱下,高兴地唱了一首《世上只有妈妈好》。丈夫在镇上的工厂打工,冯得霞在家除了照看小理发店,还要紧紧地“盯”着鹤鹤别弄伤了2岁的夏夏。鹤鹤右眼先天残疾、脸上有大片红色的胎记,在冯得霞的眼中,说着一口当地土话的他是最聪明的孩子。只要看到妈妈坐在炕头,鹤鹤就会上前要求抱抱、亲一亲,冯得霞也总是笑着满足撒娇的孩子。每天早上8时,冯得霞都要骑着三轮车送两个孩子去村北头的寄养儿童工疗康复中心做治疗。原来,冯得霞都是步行去的,但因为俩孩子经常因为妈妈抱谁不抱谁而争风吃醋,并不宽裕的冯得霞只好花2000元钱买了一辆电动三轮专门送孩子。
走进寄养妈妈张启梅家,火炕对面满墙孩子的照片格外显眼,其中只有一张是6岁大的外孙的,其他的都是张妈妈带过的3个寄养孩子的。“这是我和三丫头盼盼去胶州少海拍的,盼盼在我这养了10年,除了儿童福利院发的衣服,我们全家人都经常给她买新衣服。 ”让张启梅念念不忘的寄养女儿盼盼,去年年满18岁后被转到了市社会福利院。由于患有脑瘫,盼盼生活不能自理,大小便经常失控。张妈妈整整拉扯了她10年:每天定时带她上厕所,给她洗尿布,洗换衣服;还要给她喂水喂饭。 “自己亲生的孩子都没有这样照顾过!”张启梅说,不管是亲生的还是寄养来的,孩子在她的心中都是一样的。
感情深 孩子送走后妈妈哭了好几天
“这个棕色头发的是爸爸,旁边是妈妈,长头发的是姐姐……”56岁的张启梅在家开了一个小杂货铺,走过2米长的走廊,是夫妻俩和宝贝儿子正正、荣荣的卧室。电视机正在播放动画片《大耳朵图图》,坐在炕上的正正依偎在妈妈身边,入神地看着电视。一集动画片播完后,张启梅都要拿起一本用卡通布料缝制的相册,让5岁的正正对着4张照片上的人喊爸妈。这些孤残儿童中,符合条件的将被涉外收养,生活不能自理的孩子在年满18周岁后,将被转入社会福利院。由于条件合适,在两个月之前,张启梅收到通知,正正将被一对美国夫妇收养。这些天,张启梅正对着照片反复地教正正熟悉新爸妈。说起即将离家远走的正正,张妈妈的眼眶几次红了起来。
同行的儿童福利院工作人员还记得第一次见寄养父母送孩子的场面:在市儿童福利院寄养儿童工疗康复中心的大门口,孩子被工作人员抱上了车前往济南。一对寄养爸妈害怕孩子难过,一直憋着没让眼泪流出来,等到车子刚开出20米远时,俩人一下子坐在土地上失声痛哭起来。曾经送走过5个孩子的妈妈宋同英,因为每次离别后都要哭上好几天,现在眼睛已经花得看不清手机上的字了。
恩情重 生日那天接到儿子越洋电话
在东张应村的这些寄养妈妈之间,大家见面聊得最多的就是家里的新成员。有意思的是,妈妈们互相攀比的是谁家的孩子们又有什么新进步了,或者又有几个孩子被新家庭接收了。 “第一个宝贝叫杰杰,由于贫血严重8个月大时就被送回了儿童福利院;第二个叫尚尚是个早产儿,被一对美国夫妇收养;第三个忠忠是唇腭裂也被收养了;第四个小双成年后去了社会福利院;第五个荷荷也被成功收养了。 ”让大家羡慕的是,宋同英寄养过的孩子中,有3个符合涉外收养,顺利地被美国家庭接收。每次宋同英的生日,自己的两个女儿都会从胶州赶回家,和寄养的弟弟妹妹们一起给妈妈过生日。刚过去的5月2日是宋同英的50岁生日,一大早她就接到了越洋电话,那是忠忠的声音,想祝妈妈生日快乐。宋同英抱着电话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同样远在美国的荷荷,也通过美国妈妈一直和宋同英保持着联系。每次收到孩子们的照片,宋同英都会高兴地好几天睡不好觉。现在,十岁的忠忠和六岁的荷荷已经能通过网络视频和他们的宋妈妈经常“见面”了。
抚平人心中最绝望的痛;她如春雨丝丝,却能滋润干涸的大地,哺育出世间最美最真的心灵!她推动着摇篮,也推动着世界;母爱,便是这世界上最朴实无华,却又最芳淳永恒的爱之花!又一个“母亲节”到来的日子,让我们一起走进这些特殊妈妈的世界,透过他们的故事,或许我们更能体会母爱的无私和伟大!
2009年7月13日,一名胖嘟嘟女婴的降生,让滕州的侯成龙、黄霞夫妇无比激动,不到20岁就当妈的黄霞更是把女儿捧在手心,但孩子半岁时,确诊先心病,一岁半时,又被诊断为“脑瘫”。黄霞用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坚守终于创造了奇迹:现在女儿不仅能站立行走,还能进行简单的交流。昨天,夫妻俩终于凑足钱给孩子做了先心病手术。记者孙笑天实习生赵琪
希望 手术成功妈妈泪花流
昨天下午,记者在青岛阜外心血管病医院见到了凡凡一家三口。“能看出来孩子有脑瘫吧?”黄霞询问,记者观察到,凡凡的小脸水肿,眼睛一直好奇地盯着记者看,并且非常好动,一会儿拿杯子,一会儿拿笔和纸,还发出“呜呜”的声音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凡凡慢慢长大,我们发现她走不到100米就走不动了开始喘,就来了这边做检查。 ”黄霞说,这一查又是一个晴天霹雳,凡凡的病是主肺动脉间隔缺损、肺动脉高压,“医生说不手术也就剩三四年时间。 ”好不容易申请到“天使阳光基金”,夫妻俩东凑西凑筹好了手术费,于5月8日带着凡凡入院。黄霞告诉记者,凡凡的手术非常成功,夫妻俩胸口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坚守 为孩子宁愿付出全部
黄霞说,最让她犯愁的是凡凡的脑瘫。一岁半确诊之后,夫妻俩就开始了漫长的求医路,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她爸爸天不亮就出去揽活儿,一天最多200,但孩子打一针刺激脑神经的药就要二百三四,有一段时间我们就30、50的管别人借钱。 ”不少人劝黄霞放弃治疗,或者把孩子扔掉算了,“连我的亲姐姐也这么说过,但是我做不到。 ”黄霞说,这种病愁人就愁在无法完全治愈,像个无底洞,“但只要断了治疗她就会退步,我不想以后大人们走了,她在世上既没人照顾,又不能自理。”说着黄霞红了眼眶。因为支付不起大城市高昂的康复费用,夫妻俩决定在当地妇幼保健所为孩子进行康复,“一节课25,每天上一下午课,一天费用150左右,新农合报销50,那种小小一针就二百多的药物我们打不起了。 ”即使这样,这个家庭的担子仍然很重,“不仅没法孝敬老人,老人们还要把辛苦种地打工挣的钱给我们用。 ”
坚持 三年带孩子坚持做康复
黄霞告诉记者,因为智力有障碍,4岁半的凡凡完全不懂事,如果没有大人看着,常会做出非常危险的举动。 “来青岛的路上,我一个眼神没注意到,她就把糖塞到了鼻子里,差点就过去了。 ”黄霞说,在家里的时候她把所有有伤害性的东西都收走,眼睛一刻也不能离开凡凡。 “晚上她睡着了,我才能抽空去忙活家务,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 ”
早上11时,黄霞骑着电动车带着凡凡走30多里地到市里的妇幼保健所上课,下午5时回家,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风雨无阻。 “到大风下雨天,路上真的不好走。 ”更难过的是,凡凡见到医生又哭又闹很抵触。 “医生第一次掰开她的嘴,训练她发声的时候她嘴角都流血了。 ”心疼又无奈的黄霞只好自学医生们的训练方法,晚上回家带着凡凡反复练习。 “我只有初中文化,医生们的很多东西我都是现学现卖。 ”黄霞无奈地笑着说。
奇迹 两岁女儿叫出第一声妈
“原来她连站立都很困难,现在能自己走路了。 ”康复之路虽然辛苦,但黄霞的心中充满了希望。凡凡两岁的一天,自己在地上玩,嘴里不经意地念叨出了两声“妈妈”。 “声音很模糊,但我听出来了,那时候的感觉都没法描述,感觉受的所有的罪都值了。”后来,凡凡慢慢地会表达自己的意识,也能进行简单的日常交流,两岁半时能够清楚地叫出 “妈妈”、“爸爸”、“奶奶”。采访结束记者起身要走时,凡凡摆着小手,在妈妈的提示下说出 “姨,拜拜。 ”黄霞坚信自己的坚持一定会感动老天,不管有没有希望,作为妈妈她一辈子都不会放弃。(记者 于波)
老母亲照顾尿毒症儿子 陪伴透析十年风雨无阻
昨天下午,在青大附院第一住院部三楼的血液透析室外,记者看到了陪儿子来做血透的赵淑敏。赵淑敏的儿子郭伟建今年48岁,2004年查出尿毒症,一直在青大附院做血透。对赵淑敏来说,昨天只是十年中普普通通的一天,每周三次透析,十年来赵淑敏从未落下一次。
“赶上大年三十就是大年三十来,赶上年初一就是年初一来。 ”赵淑敏告诉记者,从2004年开始,每周三次她都要陪儿子来做透析,家住沧口的他们十点半从家里出发,乘7路公交车再转1路,约两个小时才到达位于江苏路的青大附院。 “每次血透要整整四个小时,十二点半开始,四点半结束,再坐车回到家就将近七点了。 ”赵淑敏说,儿子的血管很容易破裂,如果破了不及时处理会有生命危险,所以自己必须一直陪着他。 “三四年前坐车时出现过一次血管破裂,当时血不断从右臂渗出,幸亏我在场给处理包扎,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
赵淑敏的丈夫四十年前就因胃癌去世了,当时郭伟建只有8岁,赵淑敏独自养大儿子。郭伟建刚患病时,每个月的医药费将近一万元,那时候没有医疗报销,所有费用自己承担。 “一开始亲戚朋友给了一些钱,但时间长了还是得靠自己。 ”靠着原来的存款和两个人的工资,要强的赵淑敏硬是自己挺过来了,没有欠下一分钱的债。虽然已79岁,赵淑敏看起来依然精神抖擞。家住六楼的她一天爬楼梯上下六楼好几趟,每天做饭洗衣服打扫房间不停手。赵淑敏说儿子做透析是为了维持生命,而为了能够照顾好儿子,她必须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