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1+1》2013年11月7日完成台本

    —别让“广场舞” 成为冲突导火索！

    （节目导视）

    解说：

    朝天鸣枪，放出藏獒，究竟是什么深仇大恨，让他冲向广场上的人群。

    施某犯罪嫌疑人：

    你们可以跳舞，你们就声小点儿，弄得我晚上睡不着。

    解说：

    泼粪、扔沙子、水枪飙水，不断升级的矛盾冲突，不仅北京昌平一地。

    跳舞市民：

    大便伴着那个泥沙（泼）下来。

    住户：

    我恨不得喊，爷爷奶奶，你们静一下。

    解说：

    你有安静的权利，我有跳舞的自由。

    市民：

    我嫌他喇叭敲那鼓噪音大。

    乐队成员：

    大家公园就是一个娱乐场所，没有声音大不大的呀。

    解说：

    《新闻1+1》今日关注：别让“广场舞”，成为冲突导火索！

    主持人白岩松：

    您好观众朋友，欢迎收看正在直播的《新闻1+1》。

    首先我们来看一个照片，这是今天下午，我们刚刚拍到的一个画面。这是一个篮球场，这是在北京的昌平的一个篮球场，但是我们看到上面很多的标志，并不是打篮球时候的标志，而是供跳舞来特意画出来的一个标志。不过当我们拍摄的时候，这个篮球场已经是寂静无声，绝不是因为没到跳舞的点。是的，在两个多月之前，就在这个篮球场，当时有很多人在跳广场舞，引发了一种非常巨大的冲突，有枪响，还有三只藏獒，我们一起去看一下。

    解说：

    北京市昌平区老水泥厂旁的这个篮球场，每天晚上7点半，来自周边数个小区的不少中老年人，都会准时在此聚集，排好队形，音乐响起，紧跟节奏，摇摆舞蹈，“广场舞”是大家共同的爱好。

    “广场舞”参与者：

    吃完饭，锅也不刷了，我就去（跳舞了）。老于说我走得挺好。热的时候，跳完回来，反正每天晚上背心得洗。

    解说：

    少的时候五、六十，多的时候两百多，从今年5月开始，越来越多的广场舞爱好者聚集到这里，然而随着今年8月30日晚上的一声枪响，广场舞的音乐就此停止，人群也就此散去。

    扣动扳机的是住在篮球场附近的居民施某，据施某说，他喜欢清静，睡眠也不太好，原本他住在五环边，后来因为感觉路边过车太吵，就在这附近租了一块地，盖了个小院儿躲清静。然而，没想到到这里以后更吵了，每天早晚广场舞响起的音乐，震得他脑袋疼，根本睡不了觉。

    施某犯罪嫌疑人：

    你们可以跳舞，你们就声小点儿，找他们谈过，不是一次两次，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那靠着山根底下，音不走，咚咚的有回音，这种东西是你越起急越发躁，为什么我那么大火，他们走了又来一帮，晚上还有搞对象的，因为我那养着狗，我的狗一宿宿叫，弄得我晚上睡不着。

    解说：

    8月30日晚上，距离施某家十几米远的篮球场上，舞曲照常响起，高分贝的音乐，让当天喝多了酒的施某越发烦燥，终于忍无可忍，抄起家中藏匿的一把双筒猎枪走出家门，朝天放了一枪。随后，他又放出自己饲养的三只藏獒，冲进了跳舞人群，将跳舞大妈们吓得四散而逃。

    声音来源：广场舞参与者刘先生

    刘先生：

    因为我们跳舞的人比较多，有八九十人，他就把他家养三只藏獒放出来了，放出来之后，我们人冲散了，我想他放藏獒想咬，确实也挺害怕的。

    解说：

    鸣枪，放狗，我们庆幸这起事件没有酿成大祸。

    “广场舞”参与者：

    （事发后）第二天还有人来，拿汽车灯照着跳的，（已经）有两个月都不跳了。

    解说：

    最新消息，施某因涉嫌非法持有枪支罪，5号上午在北京市昌平法院受审，而施某冲动的行为背后，也有其他不少附近居民长期积累的情绪。

    附近居民：

    谁听你的，那么多人呢，管它呢，就因为这个，两个人吵起来了，打了人家一下子。

    解说：

    今天，当我们再回到事发的小篮球场，地面上向左、向右、放慢步速的字迹，还能让我们感受到曾经的热闹，而想跳广场舞的人们，如今已经不再来到这里，而是另选地方，分散活动。

    “广场舞”参与者：

    楼下有灯，我每天晚上一个人去那活动，真没这么大地方了，都是我们厂子的地。

    附近居民：

    那块有特别小的一块水泥地，（音乐）声音放的特小，人家就在那个院里面，这里都不敢来了。

    解说：

    跳舞差点出了人命，而现在分散的大家，降低的音量又能否解决问题，广场舞到底还能不能跳，恐怕对于昌平的这些广场舞爱好者来说，仍是一个问题。

    主持人：

    今天我们这个选题，似乎跟往常的很多选题比，不是一个什么特别大，或者是一个宏观的选题，但是我们发现，在准备这个选题的过程当中，周围的参与度极高。刚才我们的导播还通过我的耳机说呢，是挺闹腾的，在看片子的时候，很多的同事说，我爸是广场舞爱好者，我妈是，那个挺需要的，但是真吵等等，大家都在参与其中。是的，但是有一个前提，很多人都是共同认可的，开玩笑的说，如果说过去中国舞蹈的集中代表就是团体操，那么现在团体操的荣誉被人朝鲜独家拿走了，我们现在在全世界的特色，说到中国的舞蹈，还真就是这广场舞了。

    全中国有近亿人，据媒体的报道，参与到广场舞的活动之中，而且参与者主要是很多岁数正在变大的女性，包括收入不高的打工者，以及很多在广东东莞，比如说富士康曾经说过，很多年轻人由于组织了广场舞参与其中之后，他的郁闷都减少了。再加上很大的一个特色，广场舞是大家凑在一起群居，这是中国人情的很热闹，另外不收门票、很低廉的价格，这一点也符合当下走到这一步，中国很多人的这种娱乐的特质，因此他很开心，所以真的很需求。另外别忘了，到今年年底的时候，中国60岁以上的老人将超过2个亿，这种需求可能还会增长，但是你的蜜糖却可能是别人的毒药。

    来，我们一起来看看调查。你是否支持居民在小区附近和公共场所进行跳舞之类的健身活动，无所谓17.73%；支持者36.14%；反对者46.13%。并不是绝对的谁占了大比例，而是挺势均力敌的，你还不知道无所谓大致的态度是什么样的。

    我们再来看下一个调查，你认为广场舞的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呢？堵塞交通，只占4.4%。这得有多大胆子的人，去哪跳才会产生这样的效果，所以这个比例不高。挤占其他人利用公共权利占24.01%。这个真有，我不知道大家注意没注意这个小细节，刚才在篮球场上的篮筐，竖条上写的，每天晚上7点半到8点半，禁止打篮球一小时。什么情况，爱打篮球的人肯定觉得自己的公共资源被别人占有了。最大的问题还是在这，噪音太大，占到了71.60%。也就是说不管你是支持广场舞，还是不支持广场舞，但是在认为它的问题的时候，都认为噪音太大，是其中相当大的一个比例。尤其我们选择了很多的公共空间，又离别人的住处太近，几米，甚至十几米。所以接下来面临两个重要的问题，想要真正让应该存在的广场舞，又让其他人允许它存在，大家和睦相处，两个问题最关键，一个是时间，一个是空间，时间就是什么时候跳，它应该是有限定的，而什么时候不能跳。第二个就是空间，这个空间要给人家安静拥有权利，应该间隔多少，怎么样寻找这样安静的空间，否则还会出事。接下来看看，我们记录了很多围绕“广场舞”所出的事。

    解说：

    施某这一枪，不仅吓跑了跳舞的大妈，也将各地频发的广场舞矛盾推向了高潮。有一个显示统计说，目前广场舞爱好者超过了1个亿，主体人群是40到65岁的中老年妇女。我们不知道这个统计是否准确，但是在每一个城市，一到傍晚，我们都能看到在广场上跳舞的人群。广场舞喜欢的人兴致勃勃，不喜欢的人则把它称为“扰民舞”，鸣枪、泼粪、放狗、扔老鼠，矛盾似乎正在升级。在广西南宁，与广场上跳舞的人沟通无果，居民们在窗外挂上了大大的“吵”字，以示愤慨。在广东佛山，几十、上百人的广场舞规模大，音响更大，让附近楼上的居民是痛不欲生。

    居民：

    最生气的时候，真想去把机器砸了。

    解说：

    在四川成都，不堪其扰的业主，甚至将自制的水袋投向了楼下跳舞的人群，双方的矛盾使当地街道办事处不得不出面调解，但是毫无作用，舞还照跳，蛋还照扔。为了防止音响受到攻击，大爷大妈们还给音响装上了这么一把保护伞。而在所有冲突中最极端的，要属上个月24号晚上8点，发生在湖北武汉市一个小区里的这一幕。

    陈女士：

    大便啊，伴着那个泥沙（泼下来），当时整个地方臭得不得了，头上（有）大便啊，衣服上都是。

    解说：

    当晚陈女士和她的舞伴们像往日一样，晚上7点在小区里唯一的一块公共活动的空地上开始跳舞，但没想到，从旁边的二楼上竟洒下了一堆粪便，这一事件，让长期积累的矛盾迅速升级。

    跳舞居民：

    去年就闹到现在，他们就嫌我们吵，后来又用那个（水）枪飙水，然后又用沙子一撒撒一头，我们都忍了。但是他这一次太缺德。

    解说：

    楼上的住户从去年闹到现在，同样，他们每晚所受到的噪音困扰也是从去年持续至今。

    住户：

    有时候我孩子要睡觉，他们还没停，我恨不得喊爷爷奶奶们，你们静一下。

    解说：

    事件发生的这个小区物业，曾在两个月内收到20多次关于广场舞的投诉，调解一直没停，可就是收效甚微。而类似这样的问题，对于没有执法权的物业来说，显然是左右为难。

    某小区物业工作人员：

    声音大的，我们过去就是叫他把声音关小一点，不好说，一说就一大群围过来了。这边都是里面的业主，你两边都不好弄。

    解说：

    但即使是有执法权的公安机关，面对广场舞这项市民休闲活动，也只能是以劝导为主，但结果却往往是今天劝回去，明天又出来，这样的游戏一直没有停止。

    主持人：

    其实当你看这样的冲突之后的很多细节的时候，你会发现其实双方也都有很大的责任，你说你缺德，其实人家可能很早之前就在说是你们缺德，比如说泼完东西之后，被泼了的当中有极其愤怒的人，就停在楼下不仅不走，而且把音响开到最大，并且集体向楼上甩中指。这样的话，有可能泼完东西的人早已经把窗户关上，躲起来了，但是其他的人感觉你又是在骂他，又引起了新的一轮这样的冲突和火，这样的事情其实在我们的生活中很多很多，难道真的没有解决的办法吗？

    你认为该由谁来管理小区广场跳舞活动等负面影响，相关的调查，看看大家选择的答案。平常大家总说人城管，在这认为城管该管的24.26%，街道该管的27.50%，小区业委会17.73%，活动组织者，也就是跳舞的人本身，占30.52%，认为他该承担责任，这里都没有过半数。

    接下来我们看，其实各地也在出台各地有关的管理办法。比如上海，禁止使用带有外置扩音装置的音响器材。

    杭州，社区人员蹲点监控音量，或将跳舞居民汇集到学校礼堂、附近公园等地。

    长春，聘请社区体育健身指导员，对广场舞噪音进行监控。

    浏阳，各方签订广场舞公约，规定时间和地点，若违反规定，执法部门可以罚款和没收工具。反正各村有各村的高招，这一点我是坚决支持的，针对广场舞，很难指望说国家出台一个什么样的标准，不能什么事都找国务院。各个城市如果能够出台属于自己的地方性的法规，或者说限制的条款，在时间和空间上进行很好的制约，双方可能就会找到一个妥协的临界点。

    接下来还是听一下专家的，是中国人民大学公共治理与和谐城市研究中心的副主任杨宏山。杨主任您好。

    杨宏山 中国人民大学公共治理与和谐城市研究中心副主任：

    主持人您好。

    主持人：

    您看，刚才我说过广场舞这事一方面应该存在，但是你的蜜糖是别人的毒药，你觉得想破解这里越来越多的矛盾和冲突，最核心的应该是什么？

    杨宏山：

    对这个问题，我的基本看法还是以疏导，而不是说一味的采取这种管理和控制办法，因为我们知道任何社会都不能禁止老百姓跳跳舞，或者唱唱歌的这样一个基本权利。问题在于我们现在的城市的小区，不能给人民的这些跳跳舞、唱唱歌，提供这样的一个有效的室内的空间，没有室内的空间，当然随着人们生活的条件的改善，当居住这个问题解决以后，人们就会有社交的需要，实际上广场舞也是一个中国式的城市生活的一种社会交往的表现的形式和现象。当室内不能提供的时候，这样老百姓就会通过广场的形式，通过室外开放的空间的形式。但是今天城市的发展，到目前为止阶段，确实室内的空间，除了商业性的这种空间以外，其它没有这种公益性的这些设施。所以在我们的城市生活中，我们今天看到，有大量的像广场舞这个现象。所以在这个时候，我想能够解决的一个办法，一个基本的思路，我更倡导并主张的还是通过居民自治的方式。刚刚像主持人您提到的，很多城市，通过社区介入的方式，通过小区内部的这样一种自治机构，包括居委会，包括业委会这种引导式的方式，对于解决这个问题找到双方之间都能接受的方式，也许是解决这个问题当前阶段的一个基本办法。

    主持人：

    但是接下来也会面临这样一个问题，我们大的思路都是支持这样事情的存在，因为对于中国来说，它极具特色，低门槛，这种人群的聚集、热闹、公共交往等等。但是自由的前提也有一点非常重要，那就是约束，您是否觉得很多的地方应该以城市为标准，去出台大的相应的边界，比如说什么样的时间是可以的，接下来你去协商，什么样的空间，因为你跳舞的地方，应该离居民区保持一个最低限度的距离等等，您是否支持这样的一种行为的落地？

    杨宏山：

    在这个方面，如果有些地方在双方都能达到共识的情况下，出台这个东西也无可厚非。但是这么多的，我认为这个属于社区内部自治的空间，政府的公共的权利，不是说所有的空间都必须要发挥作用。有些地方是要留给社会自主的空间，比起政府直接介入进来，有可能会更好。我们知道在社会中有些空间，政府是模糊化的，过于给它采取一种相对比较自由裁量更多的一种权利交给社会。所以我想在这个事情上，我始终认为管理和控制，一味的通过这种方式，不一定是解决这个问题的根本的办法，政府可以采取引导的方式，包括您刚刚讲的，超过一定的时间，10点以后还继续在小区采取这样的方式，政府可以采取倡导性的方式。但是一定要通过一个法规，强制性禁止的方式，这个很难，因为这是社区内部的事情。而各个小区的情况非常复杂，难以用一个单一的法规，把非常复杂的现象统一进行规范，进行界定。

    主持人：

    好，接下来继续关注，的确，很多人在那跳的很开心，但是很多人听的也非常闹心，而且选择安静生活、喜欢安静生活，也可能在同步增长，这种矛盾真的没法化解吗？

    解说：

    今年6月，活跃在美国纽约布鲁克林日落公园的一支华人舞蹈队，也是噪音扰民问题，遭遇到了附近居民的报警。警察赶到现场，领队王大妈被美国警方戴上手铐，并开除传票，控罪理由为毫无理由的在公园里制造噪音。相似的舞姿，相似的音乐，在美国，好像对待噪音扰民的态度要更为明确而有力度，而在我们身边，我们又该如何区分，这噪音算不算违法呢？

    高分贝的声响，让本该静谧的公园一片嘈杂，随处可见的各种乐器演奏队、舞蹈晨练队、合唱和京剧队，随处能听到的练歌声、演奏声、好声，已经大大超越了来公园寻暗影的市民所能承载的底线。

    市民：

    声音有点大，有点吵，敲那鼓噪音大，我就靠边待着。

    市民：

    尤其是老年人受不了，心脏受不了。

    市民：

    公园唱歌的人特别多的话，这样的话，也是对环境的一种污染。

    解说：

    过于嘈杂的公园环境，甚至淹没了导游的讲解声，令到此一游的游客和导游也倍感无奈。

    游客：

    能怎么办？就躲避，就赶紧快走就得了。

    导游：

    成为一种噪音了，行了，不说了，没法说了，跟我自己的游客也说，没法说，听不清，我说咱们找个僻静的地儿，回头再单独介绍这个东西吧。

    解说：

    少则几个人，多则上百人，从早到晚一唱一练就是一天，面对噪音干扰的指责，一些练唱、练舞的成员也有自己的看法。

    活动团队成员：

    我说公园里头就该有人气，人气越多，越觉得兴旺。

    活动团队成员：

    公园就是一个娱乐场所，没有什么声音大不大的。

    解说：

    老有所爱，老有所乐，你有你休息安静的权利，我也有我跳舞唱歌的自由，只是在公共空间，这界限在哪里。在北京景山公园，今年暑期仅一个月，就接到了100多起噪音扰民的因素。作为解决的办法，景山公园做了初步尝试，公园和园内固定常来的53个公园之友团队签下协议，约定把音响和扩音设备音量调到90分贝以下，实施后初见成效。但这样的管理措施，仅仅是以协议的方式存在，在公共景观资源中，要协调不同群体利益，显然还需要具体的法律法规支持。

    陈志强 北京公园管理中心宣传处处长：

    如果有相应方面的一个法律，哪怕是规章，如果有这方面的一个处罚标准，这样的话，我们有这方面的一个依据，可能为对这些游客市民不同的需求，来这公园同一个平台，大家都有一个相互的底线、约束和引导。

    主持人：

    另外还有两个思路也比较普遍的出现在对这个事情的议论上，一个是进行一定的引导，开放更多的这种公共空间，而且是低价格，甚至是没有成本的，这样的话引导大家离开，可能离小区只有几米这样的地方去跳舞。另外一点，用服务来进行一种约束，比如说像北京的工体，原来京骂特别多，现在六个大的国安的球迷的团队加入了进来之后，他们自我约束，不会去喊京骂，京骂虽然还有，但是已经大量减少。通过提供服务，来进行一种约束。不知道这一点，我们要接着连线杨主任。杨主任，您觉得引导这方面的思路，我们是不是还有很多可做的空间？

    杨宏山：

    这方面，实际上我们还有很多，因为刚刚想到在国外，实际上对公园采取限制性的措施，它的前提在于这些居民，社区的人，他唱歌跳舞有一个可替代性的室内公共空间，因为我们知道，在国外的城市社区里头，它有大量的公共空间是免费开放的，尤其是室内的。这样的话，市民当这方面可以疏导，另一方面在公园公共的场所就可以进去。但是对我们今天来讲，实际上今天在小区的公共建设的过程中，我们可用于开放性的，室内的公共空间相当匮乏。我们知道，北京市前几年采取一个地方性政策规定，每一个居委会应该有350平米的办公和活动空间，实际现在连居委会的活动空间都没有足够的室内的公共设施的支持，更何况老百姓平常的“广场舞”这些东西。因此，在我们未来的居住期的发展规划，第一步解决人们的居住问题之后，第二步更需要发展的实际上是室内的公共空间，这样的公共空间的扩大，为人民的社会交往提供更好的支持。

    主持人：

    好，非常感谢杨主任。另一方面，有一句话，我永远忘不了，很多年前龙永图先生告诉我的，他说“谈判是双方妥协的艺术。”只有双方都懂得妥协，共同让步，才能共同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