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量中国游客涌入平壤之际,朝鲜旅游业人士的反应五味杂陈。高兴的是其头号访客将对从纪念品到赌场的所有商品和娱乐场一掷千金,然后他们暗自叹息:“又有让我们好受的了。”从香港到埃及,从巴黎到马尔代夫,中国内地游客的不文明行为不胜枚举。但在以严厉著称的朝鲜,其无礼行为却相对鲜为人知。
某旅行社的西蒙·考克瑞尔以内地游客向朝鲜儿童丢掷糖果为例,“他们就像在喂鸭子。朝鲜人认为此举不体面、令人反感。”他说:“观看学校演出时,他们会毫无顾忌地冲到舞台上抱起孩子合影。”组织西方游客赴朝的加雷斯·约翰逊这样描述典型的内地旅游团:百十来号人跟着一面旗子……大多直奔礼品店而去。即便中朝是邻国和盟友,且许多内地游客在“相似政治体制下长大”,但“他们其实对这个国家一无所知。”
考克瑞尔说:“内地人更鲁莽,通常更吵。”当面对拘谨、保守的朝鲜人时,这会引发“举止方式的冲突”。当然,所有这些,与擅自离团并到处窥探、或像少数西方游客那样向当地人散发宗教书籍相比,都算不上什么……约翰逊说,当问及敏感问题时,“最糟的结果是朝鲜人感到不舒服并停止交谈。”考克瑞尔说:“中国人或许更愿表达自己对某些问题的看法,但并未真正考虑东道国民众的感受。大部分西方游客至少知道当地的敏感话题,可能不太轻易去冒犯。我认识的多数导游都拿中国旅游团的举止当笑料……”中国旅游部门称,去年中国赴朝游客为23.74万人,较前年增长22.5%。在《洛杉矶时报》北京分社负责人芭芭拉·德米克看来,朝鲜人对中国游客某些行为的鄙视或是内心不满的一部分。“(朝鲜人)曾一直自认比中国人更富有或拥有更纯正的社会主义品牌,如今他们很嫉妒中国的财富。”
尽管中国游客的“不当举止”或许不会在朝鲜引发太多头痛,但文化敏感是北京正寻求解决的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