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闹出了情杀。这不是电影《断背山》,而是发生在现实中的真实事件。
8月21日下午1点多,东阳市六石街道学研徐村文化活动中心一楼的楼梯下,发现一具裹着床单的男性尸体。经查,被害者张某的工友梁某有重大嫌疑。当天,警察找到梁某的时候,他因为喝农药自杀,正躺在医院的抢救室里(详见8月22日《浙中城事》7版报道)。
8月30日,东阳市人民检察院以涉嫌故意杀人罪将梁某批准逮捕。
41岁的梁某是河南永城人,家有老婆,还有两个儿子。身高1米72的梁某还躺在病床上,看起来体型偏瘦,颧骨有点高。
“我和张某(35岁)是去年10月在QQ上认识的,当时我在绍兴打工,我的网名叫‘春暖花开’,他的网名叫‘爱无悔’,我们在网上聊得很投机。”回忆起往事,梁某一脸幸福状,“我们聊了一段时间后,有种谁也离不开谁的感觉。”
一个多月后,张某让梁某到东阳他工作的公司打工。2012年11月14日,梁某来到东阳,两人住在了一起。
“他是车间管理人员,可以单间宿舍,我就一直跟他住在一起。我对他真的很好,给他洗衣服、做饭、擦身子,还给他买衣服,把他伺候得像王爷。”梁某说,自己对张某,比“对老婆还好百倍。”
后来,也许是张某觉得这样下去不好,就打电话叫来了在四川老家的妻子和儿子。
今天8月初,因为张某妻子儿子的到来,梁某只好住进了集体宿舍。
后来,梁某被张某的哥哥带人打了一顿。
“我们的关系,从来都不是公开的。他哥哥打我,肯定知道了我们的事,应该是他告诉他哥哥的。”因为这事儿,梁某被公司开除了,“我开始恨他,还威胁他说,不跟我好,就杀死他全家。”
之后的一段时间,梁某每天都约张某出去,很晚才回家。
8月20日晚上,两人相约到文化活动中心办公楼见面,梁某带了一个包裹,里面藏着一把水果刀。办公楼还在施工,晚上没人,两个人跑到二楼,发生了关系。
梁某提出,让张某跟他到绍兴去,不要再跟家里联系。张某不同意,“他说,他不可能离开老婆和儿子。”
两人纠缠在一起,梁某拽住了张某的手臂。见实在无法摆脱,张某称,要回家和老婆交待一下。可梁某不信,仍然抓住张某不放。
张某一边挣扎,一边大喊救命。两人拉扯着来到二楼平台边,张某突然冲梁某右手指咬了一口。梁某松手,张某趁机顺着一根搭在墙边的竹竿,往楼下跳,结果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梁某下楼,见张某侧身躺在地上,睁着眼睛直喘气。梁某蹲下身喊了一声,张某没反应,“既然他不肯跟我在一起,你死我也死,要死就死个痛快。我就拿起半截砖头,狠狠地砸了他的头。”
然后,梁某用随身带来的床单裹住张某,塞到了一楼的楼梯下。
梁某本想找水果刀自杀,但在拉扯中,水果刀不知道扔哪里去了。回去后,他一夜未眠,第二天一大早,梁某将银行卡内所有的12000元钱寄回家,然后买了农药整瓶喝下。
将近中午,工友回宿舍发现梁某躺在阳台的地上,身体不时抽搐,就叫了救护车。
经抢救,梁某脱离了生命危险。
“我想,我们一起死了,就可以在一起了。”梁某苦笑着向检察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