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11月,杨玺作为指挥员,率某核潜艇离开母港,开始“水下长征”。
“水下长征”毫无浪漫色彩可言。艇内没有白天黑夜,艇员们只能凭着挂在各岗位上的那块铜盘挂钟判定是夜间还是白天。到后期,有的艇员浑身乏力,吃不下,睡不着。尽管这样,在杨玺的带领下,艇员意志不垮,一上岗就精神十足。50天,60天,70天……
到第70天时,已经超过了某国核潜艇67天的纪录。是返航,还是继续长航?艇员们一致请求继续长航,杨玺更是态度坚决:挑战极限,更好地检验我国核潜艇性能,磨炼官兵意志!
长航继续。
80天,85天,90天!
潜艇浮出海面。
“同志们!整理军容,接受祖国的检阅!”
尽管官兵的身体已严重透支,但在这神圣的时刻,杨玺率领官兵,昂首挺胸,列队舰桥。
这是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水下长征”。杨玺率艇创造了我国核潜艇总航时、总航程、水下航行时间、水下平均航速、一次性潜航时间的最高纪录。
“裂变”还在继续。
在随后的3年中,杨玺又分别率领我国鱼雷攻击核潜艇和战略导弹核潜艇,圆满完成首次带战术背景出岛链远航、首次极限深潜试验、首次发射运载火箭等一次次中国核潜艇部队的大洋传奇。
王福山:核潜艇极限深潜试验奏凯歌
王福山,时任海军某潜艇基地核潜艇艇长。
谈起我国核潜艇首次极限深潜试验,今年已63岁的王福山说:“要我再现当时的深潜过程非常难。因为,当时我精神高度集中,除了眼前的各种指示仪表,脑海里一片空白。”
王福山是执行深潜任务的核潜艇艇长。他说,平时出海,潜艇舱室里到处是叽叽喳喳的声音,这次不同,下潜命令一下,舱室内顿时寂静无声。静到什么程度?站在操纵指挥台上,能清晰听到前隔板上那座挂钟的嘀嗒声。
极限深潜试验的风险有多大,王福山心里十分清楚。
某国核潜艇深潜试验时,因主机舱海水系统漏水沉没于大西洋,全艇129名艇员全部丧生。
王福山全身心沉浸于深潜的各项准备之中。
凡属与试验有关的一切东西,都要一项不落、一字不差地熟记在脑海里,每一个指令、计划、标准、程序都要吃透嚼烂。
水下失事脱险逃生、应急起浮、紧急倒车、大纵倾事故处理、水面求援……一个航次接一个航次演练,一个课目接一个课目验收。
舱室、管路、仪表乃至艇体的每一条焊缝,都要进行地毯式排查,不留一丝隐患。